当天苏澜就带着东西搬出了苏家,一身舒畅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顾靳言被迫喝了好几天的红枣枸杞粥,苏澜还老是让他跟着她喝什么甜不唧唧红糖水,美其名曰是帮他补血,实际上就是喜欢看顾靳言苦大仇深地喝糖水的模样。
“你怎么这次不趁机把他们俩解决了?”顾靳言一口闷完红糖水后,皱着眉头用茶水冲淡嘴里的味道,他也只是随口问问,按照他对苏澜的了解,这次放过苏家绝对不是一时心软。
慢条斯理地享受着甜滋滋的热汤,苏澜小口小口地感受着,笑道:“你见过那只猫抓到老鼠立马就吃了的?”
嗯,是为了好玩吗?
要是宋平在这,肯定又会觉得苏澜好可怕。但顾靳言只觉得她现在一脸娇俏的样子让他着迷。
见苏澜只顾着喝红糖水,也不看自己,顾靳言眸光一暗,沉声问:“真有这么好喝?”
“对啊,很……”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的苏澜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正要抬头,却被一只手捧住了侧脸,唇珠碰上另一片冰凉却柔软的嘴唇,将要说出口的话连带着香甜的红糖水都被裹挟着卷走了。
一张一合之间,总有些许糖水漏了出来,顺着下巴一路流到了锁骨,冬日的寒风一吹,让苏澜打了个冷颤,顺势推开了顾靳言。
这家伙意犹未尽地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苏澜可不敢这个时候再跟他对上视线,却听到他微喘地认可道:“嗯,很甜。”
啧,咱就是说,你要喝你可以自己去小厨房添!在别人刚喝了一口的情况下搞偷袭,真的很容易呛到!
“无赖。”苏澜这回用力把人推回了他自己的位子上,然后一手端起碗,仰着头把剩余的糖水一口闷了。
苏澜把那三个人拿出来,就是表示她手里有他们的把柄,也因此得以消停好些日子。
不知道苏家人那日回去之后怎么样了,反正苏澜的小日子是越过越滋润。
最近新品研发没什么进展,想着放松换个脑子啥的,今晚她就打算跟顾靳言一起去逛逛大夏国冬季特有的冰灯节。
说是,冰雕与花灯的结合,苏澜想着多半跟现代北方那些冰雕展差不多。
但是跟着顾靳言到了现场,才觉得美妙无比。
可能因为是靠皇宫近,来京城的冰灯节参与制作的都是各处身怀绝技的大师了,那做出来的冰灯风格各异还颇具艺术性,有些是惟妙惟肖的写实派,有些是迷幻飘渺的抽象派。
“有点百家争鸣的意思了。”苏澜冲手心哈着气,看着这五光十色的景象,感叹道。
顾靳言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手指,又转身去停在身后的马车里拿了个暖手炉下来,塞到苏澜手里后,嫌不够保暖,伸手把自己的毛围脖取下来。
这一顿操作,把苏澜的手裹得严严实实的。
就是有点像被铐住的犯人。想到脑子里的画面,苏澜不由得笑出声来。
对自己的防寒措施十分满意的顾靳言不明白苏澜在笑什么,侧头看向她,眼中带着询问。
“哎呀,那里需要那么麻烦。”苏澜把手取出来,又把暖手炉发给了回去,踮起脚尖为顾靳言系好围脖后,伸手抓住顾靳言的手,举到他面前笑道,“喏,这样不就行了。”
仿佛被抓住心脏的顾靳言轻咳一声,红着耳朵被苏澜牵着走进了逛冰灯节的人群中。
设置了冰灯的街道自东向西贯穿了整个京城,苏澜的小院子在城东,两人都计划好了,坐着马车从西边的入口开始逛,一路逛回家。
路边上还有些卖小吃的,两个人牵着手并肩走着边吃边看,倒也悠哉游哉地走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哎呀,不行了,真的走不动了。”苏澜右手上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猫头小冰灯,左手抓着一袋吃了一半的谭月斋的蜜饯,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卖藕粉的小摊上哀嚎。
而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顾靳言无奈地看着她,最终在苏澜哭诉脚底肯定气泡的情况下,妥协了,将苏澜背着走下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路程,回了小院。
“啧,你们俩行了。”
刚到院门口,叶洵一就从暗处冒了出来,用手遮住眼睛,一副被苏澜和顾靳言伤到眼睛的模样。
“嘘。”顾靳言赶忙示意叶洵一噤声,侧头看了一眼脑袋已经耷拉下来的苏澜,小声道,“别吵醒她,进去说。”
叶洵一是来送书的,顾靳言托他找了好久的古籍,是关于宫廷保养秘法的,顾靳言只记得他年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