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印证闫掌柜的话似的,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将那间屋子的窗户直接撞开。等到风停之后,沈清与闫掌柜都看到了站在屋子里的那个女人。
她披散着一头长发,面朝墙壁站着,只留给了他们一个令人遐想的背影。
“是她,就是她……”闫掌柜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藏到了沈清背后。
“是你夫人?”
“是前头的那个。”闫掌柜小声道:“我自问是对得起她的,也不知她为何总是缠着我。沈掌柜,我求求你,赶紧把她给送走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
“等着。”沈清刚走到门前,门上挂着的那把锁“咔嚓”一声开了,随后自个儿从门上掉了下来。沈清推门,走了进去。
“清清!”饶世初见状,正想要跟上去,门和窗户却都齐刷刷关上了。就算饶世初使尽全力,也不能从外面把它推开。
“清清,清清你没事儿吧?”
“世初,我没事儿。”沈清背对着门:“闫掌柜,麻烦招待一下我的朋友。”
“唉!”闫掌柜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少帮主还有这位小爷,这边请。管家,备茶,备点心。明珠,明珠你又去哪儿了?”
听到明珠两个字,原本背对着沈清的那个女人缓缓转过身来。
“我从没有想过害人。”女人开口,声音是沙哑的:“我只是想要为自己讨个清白。”
“我相信你。”沈清走近了些:“你可以用你原来的样子跟我说话。”
“对不起,我没想吓你,我只是……想要保护我自己。”女人说着,换了一副模样。
挽着妇人髻,穿着一身朴素的传统旗袍。鞋子像是自己的做的。耳朵上,脖子上,以及手腕上都没有饰品。面目清秀,带着乡下女子特有的质朴与局促。
在女子变换模样的同时,屋子里的格局也发生了改变,桌椅板凳都恢复到了原位。
“姑娘坐吧。”
沈清点头,捡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张凳子坐下。
角落里,一个小男孩儿跑了出来。
“阿娘,她是不是爹请来抓我们的?”
男孩儿藏到母亲怀里,小声的,切切的问。
“不是,阿姨她,是来听我们说话的。”
“阿姨不怕吗?”男孩儿小声问:“爹是男人,爹都怕。”
“你爹胆子小,你以后不要总去吓他。”
“我是气不过。”男孩儿气鼓鼓的:“同样都是爹的孩子,为什么他只疼弟弟,不疼我。”
“因为弟弟年纪小啊。”
“阿娘说谎,弟弟看上去就跟我一样大。”
“没关系的,有阿娘疼你就够了。”女人摸了摸小男孩儿的脸:“阿娘要与阿姨说几句话,你先自己去玩儿好不好?”
男孩儿看了沈清一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一下。”沈清叫住男孩儿:“阿姨送你一个小纸人,你跟小纸人一起玩好不好?”
听见沈清的话,女人立马戒备起来。
“放心,我不会伤害孩子的。”沈清一边安抚着女人,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纸人。
她先是把小纸人放在右手手掌里,紧跟着左手覆上轻轻一吹,等到左手移时,小纸人立马打着瞌睡站了起来。
“好神奇啊!”男孩儿看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可以叫它小小白,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去吧,小小白。”沈清将胳膊放低,小纸人立马迈开小短腿儿,朝着男孩儿跑了过去。伴随着男孩儿嘻嘻哈哈,开心的笑声,他与小纸人一起消失在了墙角里。
“谢谢你,满儿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满孩儿是他的小名吧?”
“是乳名,婆婆给起的。”女人低了头:“说是希望我们闫家从今以后可以顺风顺水,诸事圆满,也希望满儿的一生都是没有缺憾的。或许是这个名字起的太好了,满儿福薄,承受不住,这才——”
“满儿是闫掌柜的孩子吗?”
“是!”女人急切地点头:“我敢用自己发誓,倘若满儿不是老爷的孩子,我愿意飞灰湮灭。”
“我相信你。”
“可老爷不相信。”女人捂住脸:“他怎么能质疑我呢?我十二岁就进了他们闫家的门,与他是一起长大的,我早就认定了他是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满儿是早生了些,但这些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