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阿爹,不执念于我。”
“那祖母的病……”
“活人为阳,死人为阴。”沈清解释道:“坛口的符纸是阿爹用来封印那些阴气的,有人故意将符纸损坏,致使坛子里的阴气外泄。老太太常在祠堂出入,吸得阴气入体,已经无力回天了。”
“无力回天?”
“这个,就像洋人说的癌症。”沈清举例:“就是你知道病因在哪儿,病灶在哪儿,也可以通过一些手术的方法将病灶切除,但却未必能够根治。老太太如今的情形,有点儿像是癌症晚期,就算我给老太太用药,也是治标不治本。”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若坛口的符还在,尚有法子。眼下,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有没有办法都不打紧,祖母都活到这个岁数了,生也好,死也好,早就看淡了。我这早走一天,还能早与你们的祖父团聚,这是好事儿。你们两个,不用在为我的事情发愁了。如今你们该想的,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老太太。”沈清走到老太太跟前,低了低身:“是我无能,是我没有办法救您。”
“傻孩子,祖母刚才不是与你说了。这生与死都是寻常事儿,看开了就好。”老太太握住沈清的手:“祖母就问你一件事儿,你祖父他,当真是魂飞魄散了?日后若我到了那边儿,是不是也找不见他了?这个糟老头子,明明与我说好了,要在那边儿等着我的。”
“老太太想要听实话吗?”
“自然是要听实话的。”
“能把您的镯子取下来给我吗?”
“镯子?我手上带的这个?”老太太抬起手腕:“这玉镯,还是成亲的时候,你太奶奶送给我的,说是他们的家传宝。儿子成亲的时候,我跟儿媳妇说过,说要把这个镯子送给她。结果,你祖父不愿意。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糟老头子骗我。这镯子啊,是他典当了家里的古董给我买的。你说说他,也不怕老祖宗怪他。”
“这镯子不是新物件儿,而是土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