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蜂拥而来。
显控台上,明亮的蓝色光点带着长长的尾迹,如同流星一般向着代表船团的红色图标靠近,然后重合在一起。
几乎连成一片的巨响,我们三姐妹的船舷几乎被爆炸抛起的海水淹没。
“报告损失情况!”宇垣失态地大叫。
“防雷带中度破损,水下装甲无碍。全舰无进水。”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可恶……!”宇垣神经质地松开手指又攥紧,瞪大了眼睛盯着显控台上代表美军b-36的图标,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没有用。美军的攻击机群再次投下了照明弹,几十公里的海面上明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敌方再次投下大批声自导鱼雷。大和级三舰交换位置。”我报告着,武藏和信浓交换了位置。否则总是被鱼雷攻击一侧,防雷带破损得太严重也会出现侧倾的。
“警告!敌方超重型制导炸弹投放。舰队开始机动……错误,任务以保护运输舰队为优先,禁止机动!”我的声音错愕了一下。舰队从剧烈的机动中停了下来,回到了原位。
也对呢,每次见到b-36的炸弹我就直接逃跑了,这一次……试试看吧!
“防空火力重新分配,以高射炮火拦截敌方制导炸弹……开始!”随着我的通报,三舰的尾部炮塔对着来袭的制导炸弹发射了三式弹。
内部已经被我改得面目全非的三式弹呼啸着飞向天空,迎向了急速坠落的制导炸弹。
840公斤的三重连续杆战斗部在八硝基立方烷装药的驱动下如同死亡的圆环一般急速绽放,沉重的钢条和铀合金燃烧剂在空中伴随着巨响,开出了直径1500米的绝对死亡区,将近一半的制导炸弹在钢条和燃烧剂的共同作用下被引爆,或者被打坏了控制尾翼,只能绝望地落入海中。
而剩下的,则被我们三姐妹身上近乎一半的100高发射的密集火力所淹没,炽热的弹片在空中飞舞,撕裂了铝制的控制尾翼。
“敌方超重型制导炸弹失的。”我通报着。
“很好,”宇垣咬着牙,“航向西北,联络附近的航空队,起飞夜间战斗机,一定要把进行目标指示的敌方重爆机打下来!”
“……明白。”我撇撇嘴,惊雷的夜战型还没有实装,山本就政变了,现在起飞的那些“月光”……只怕还不是b-36的对手。
“敌方鱼雷接近!”
……
舰队在美帝的密集轰炸中艰难地航行着。虽然我尽力保护,甚至直接用舰体接下美军投下的鱼雷,运输舰队仍然一条条地被击沉。
有被漏网的鱼雷命中推进系统不得不放弃的;有被决死突进的美军战机投掷的航弹命中,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中化为碎片的;也有在躲避鱼雷的过程中发生碰撞,双双沉没的……
美军的攻击机群已经来袭三次了,每一波次的飞机投掷光了自己所有的弹药后就自行脱离战场并降低高度,一旦他们躲入天际线之下,他们就能够恢复通讯,然后在空中的b-36的广播式无线电导航下脱离战场,回到航母那里。
宇垣紧咬着牙关,几次想要下达舰队丢下运输船队的命令,又生生地忍住。直到一枚制导炸弹突破了所有的防空火力,命中了正在为美浓抵挡鱼雷而没有机动的信浓号。
伴随着一道足以让所有人瞬间失明的剧烈闪光,一个比信浓本体还要大很多的火球伴随着撕裂空气的乳白色冲击波球体出现在信浓号前甲板上,信浓那70000余吨的身躯几乎都要被如此巨大的爆炸压进水面。
信浓的二号炮塔顶部被这枚重达7吨的超重型制导炸弹直接命中,沉重的弹体并没有穿透坚固的炮塔装甲,但是弹底引信并没有如同弹头引信一般在撞击的瞬间失效,而是在3秒钟后动作,起爆了炸弹装药。
接近3吨重的黑索金炸药的巨大威力将信浓的前甲板上几乎所有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二号炮塔也因为这剧烈的冲击,座圈瞬间破碎,炮塔本体重重地砸了下去,坐实在座圈装甲上,卡死了。
而炮管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驱动,先是重重的向下撞击了甲板,将驱动齿轮全部打坏后,由于炮尾重量较大,缓缓地抬了起来,固定在最大仰角。
而信浓的作战指挥室则在一片火花后短暂地陷入了黑暗,只剩下红色的应急灯不祥地闪烁着。
“信浓号中弹,轻破,全自动交战管制系统当机,指挥权交接,由本舰和武藏分担指挥任务,信浓号指挥系统重启还需要3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