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
“谁平时读《邓选》呢?你又在不经意间伪装自己了,像跟领导汇报思想。”说完,安冉歪着头等他回答。
洪文波也笑了,坦然地说:“听起来是有点像假的,可我说的是真话,我确实是在认认真真地读《邓选》,还做了很多笔记,写了很多心得,在《特区日报》发表的只是其中一篇。”
安冉睁大了眼睛,对洪文波的话有几分不解:“你真是与众不同。平时单位组织学《邓选》很多人还会打瞌睡,你却以此为乐。”
“说对了,我就是以此为乐,因为,我们现在走的道路、制定的发展政策、解决现实问题的方法,很多原则性的东西《邓选》里都有。无论是做基层工作,还是在机关工作,要想始终保持方向正确,《邓选》就是一个思想宝库。何况,我们还是做政策调研工作的,更不能缺少这方面的理论修养。”
安冉频频点头:“胜读十年书,难怪我在调研室工作了这么久,一直都出不来成绩,看来确实也要自觉加强一下这方面的修养了。”
“我是班门弄斧,不要见笑。”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从来没有静下心来读过《邓选》,每次都是有任务了才去翻,我自己都觉得肤浅。今天遇到你这么一位好榜样,我就应该见贤思齐。能不能把你的读书笔记借给我学习学习啊?我是说如果方便的话。”安冉眨巴着眼睛,显得很期待。
洪文波心里有些得意,嘴上却还是客套着:“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乱写乱画的,跟天书一样。”
安冉嘟了一下嘴:“还保守呢?好吧,不勉强你。不过,我们以后交流一下学习心得总可以吧?”
洪文波点头答应:“当然可以了,能有人一起切磋探讨,进步就会更快,相互可以取长补短,相互促进。”
“那就说定了。”安冉主动伸出手去,洪文波也伸出手,攥住她的指尖,轻轻握了一下。
“小安,你是和谁牵手啊?”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后面传来,安冉和洪文波都转回头去看。
“李主任。”安冉叫了那人一声,扶了一下眼睛框,又看看洪文波。
洪文波听安冉叫那人李主任,便猜到他可能就是政调室主任李玉林,连忙也自我介绍:“李主任,我是洪文波,今天来报到的。”
李玉林微笑着跟洪文波握手:“欢迎你到政调室工作,吃过饭了吗?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去统战部,等我回来咱们再详细谈。”他又指着安冉说道:“看样子你们很谈得来啊,那就多介绍一下室里的工作,以后你们要一起配合工作。”
安冉脸上微微有点红晕,不好意思地说:“要我介绍什么工作啊?有那么多领导呢。”
李玉林笑笑:“领导讲得都是大框框,你可以介绍得更微观,更具体。再说,你是老同志,他是新同志,以老带新,也是工作传统。”
说着,他们走到电梯间,一起等电梯。
李玉林又问洪文波:“老刘还好吧?他是不是对抽调你到政调室很有意见啊?”
洪文波微笑着回答:“刘主任希望我能尽快适应新工作、新岗位,不要给他丢脸。”
“哈哈,那家伙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怎么怨我呢,说不定还会到梁书记那里告我的歪状,以后见到他我先要退避三舍。”
电梯到了四楼,统战部就在这一层,李玉林走了出去。
安冉问:“你以前没见过李主任?”
“没有,这是第一次见。”
到了七楼,两人下了电梯。
“你要休息一下吗?”
“我还是先熟悉熟悉工作吧,李主任不是让你给我介绍吗?”
“我可没什么可介绍的。”安冉羞涩地一笑,给人一种天然素朴的感觉:“不过,你工作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好了。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那太好了,我现在就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
“厕所在哪儿?”洪文波做出一副很苦闷的表情。
安冉噗哧笑出声来,掩口说道:“顺着楼道走到头就是。”
“好,那我先去厕所,有话回头再说。”洪文波朝安冉摆摆手,快步朝楼道尽头的厕所走过去。
洪文波用了一个下午的间继续研读董方宾给他的材料,特别是对去年的工作总结花了很多工夫,这样才能更好地了解科里工作的具体情况。
董方宾一直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