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一点点将她的汗吹干,顾柒不自觉的缩了缩。脑海中还在回荡梦里的画面,虽然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又真实了几分呢,一次比一次感同身受,甚至是那致命的疼痛感。”
顾柒呲了呲牙,不停摩挲着两臂,无奈的叹了叹气。撑着头看着地线上缓缓升起一抹暖阳。马儿轻轻嘶叫了两声,依旧不辞疲惫的向前奔跑着。
“今天也没能看到他的样子呢,明明只差一点,每次都是在关键的时候醒了。说出最后那句话时叫的名字总是听不清。”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一直做这个梦呢?从十八岁开始已经三年了,从几个月一次到几个星期一次,现在更是相隔几天就会梦见。
一次比一次清晰,唯一模糊的,只有那个雾里的少年。
被扰得心神不宁的顾柒独自坐看太阳渐渐升起,等车内几人陆续醒来时发现只有顾柒不在。
沈清弦率先走出了车门,只见顾柒正坐在一旁绣着一个香囊。他使劲揉了揉眼,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阿柒,你在干什么?”
他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顾柒不以为然道:
“不明显吗?绣香囊啊。”
刚说完,一声嗤笑从沈清弦身后传出,紧随着顾青漾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探出头来。
“你绣这玩意儿干什么,送情郎啊?”
车内的木羽声惊得从椅子上弹起,刚要冲到车门前,就被顾柒的一句话打醒。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青漾你忘了,再过几日就是咱们小侄子的百日宴了。”
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木羽声放心的坐回原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对哦,我差点忘了。”
瞅着顾青漾的傻样,顾柒无奈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沈清弦笑道:
“半月前我就将贺岁礼派人送去了宬国,照这个时间算也快到了。”
顾柒点点头,手中的事也不停,一针一线的慢绣着,生怕绣错了般认真。
“我也准备好久了,就我这守护香囊绝对是最好的贺岁礼。”
没有之一。
正当顾柒嘚瑟着,一声嘲讽似的讥笑在几人耳边炸开。只见顾青漾捂着肚子大笑,一手握着纸扇指向顾柒手中的香囊道:
“你忘记上次你送三哥那个香囊将他炸得有多惨了,三哥收到的时候有多欢喜当时就有多生气。现在居然还要送给他儿子?你也不怕被三哥揍!”
顾柒听到这尴尬得停下了手里的功夫大声抗辩道:
“这回绝对安全!上次那纯属意外,是我不小心漏了两针绣成了裂爆纹。我这回眼睛都没敢眨,绣的时候对照过好几次了,一点没敢马虎,绝对是守护纹。”
语气充满了肯定,却还是收到了来自顾青漾怀疑的目光,顾柒见此继续说道:
“我肯定不会害我小侄子的,顶多祸害祸害我哥,清元姐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沈清元会不会将她的贺岁礼当成危险物品隔离起来。沈清弦见她那副神情忍俊不禁道:
“阿姐肯定不会那么小心眼,你到时候写个纸条交代清楚就好了。”
说完他突然十分感伤的叹了叹气。
“可惜不能前去亲自送礼,我与阿姐也两年未见了。”
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思念之情,顾柒这才反应过来,沈清弦的姐姐沈清元竟是嫁给她三哥顾疏到宬国两年了。当年他姐成亲之日也是顾柒与沈清弦的最后一次见面呢。
时隔两年,他们才摆脱各自家庭的束缚再相见。
时光荏苒啊,顾柒紧跟着他也叹了叹气。顾青漾看着两人露出鄙夷之色,摇着扇子回到车内。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绣好香囊的顾柒反复确认是守护纹后才放心的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布袋,从中捻出一点泥土。
正好沈清弦在这时出来看看她的进度,他惊奇的看着顾柒手中的土。
“这是……宬国的土壤!”
顾柒惊讶的点点头。
“这都被你发现了。”
她笑着开始施展重灵之术,手心聚集的灵力与宬国的土壤融合在一起,顾柒小心扭转手腕施之以形。沈清弦目不转睛的看着惊叹道:
“你这是要做一只故知鸟?”
顾柒点点头细心琢磨着手中逐渐成型的灵力,时不时腾出嘴来回答他的问题。
“昂,以宬土为心做只故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