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兵临城下的第一天,高智商的军事指挥者都会看出他们会有总攻的那一天。”
刑天冲着幕莲遥指示意无需动气,品了一口香茶,闭着眼睛道:“幕莲,这是最后一战,我不会大意到这种程度。我笑,那是因为我的计划没有遭到阻拦,虽说中间出了一点变故,计划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刑天,你真的准备以你手中的兵力,对抗联军的最后攻击?”
“有什麽不可以的吗?”徐缓地睁开眼睛,刑天淡笑着说道:“别怪我说话直接,你们没有能力帮我。”
“刑先生,请您注意说话的语气。”幕强沉容。
“怎麽,想和我翻脸吗?”刑天扭头望了二人一眼,“说的坦白一点,你们就是我手中的傀儡,事情由不得你们。”
“刑天,你好狂妄。”话是这样说,幕莲却是没有动手的勇气,毕竟一个乐芳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她一脸杀气地冲着刑天问道:“你以为你是谁?至高无上的天神吗?”
“和你争辩没有太大意义,等我收拾完埃塞俄,你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如果你们有耐心,我建议你们跟着我。”
起身走出来大宅院,刑天来到东区直达中区王宫的一条主干道上。原先堵住十骑宽道路的巨石早已不见,路面也变得平坦很多,如若说有变化,那就是道路两侧的房屋被一块红布系了起来。
进入早已搭好的营帐,刑天隐约看见三千米之外关闭的东城门,坐下后不言不语地看书,时不时地传出呵呵笑声。
一小时、两小时……十小时、二十小时……
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幕莲终於承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刑天的耐心不属於人类。先不论这段时间生理的事情,仅是刑天坐在椅子上保持同一姿势这一点,幕莲就明白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
震骇的不仅仅是这些,战狼、夜狼、乐芳也是静的可怕。尽管三人一直闭着眼睛,却是能感觉到三人都在等待着一件事情。玄女呢,她不厌烦地冲泡着功夫茶,三天三夜没有停过手。
终於听到长长的吱呀声,循声望去,幕莲见城门口出现大量的联军之际,内心不禁一惊,立下将视线移向刑天,却惊奇的发现刑天依旧在看书。
“刑天,久违了。”
一个影子落在东城墙上,他就是联军的主帅秦阳。尽管此次总攻志在必得,秦阳还是不得不小心,他望着三千米之外的军营大喊,“刑天,看来你很有自信啊。”
“秦阳,你我交手也有半年了,联军何曾走到我所在的位置。”
微微一笑,秦阳一脸敬佩神色地说道:“巷战拖我大军四个多月,这是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情。刑天,是你让我知道了真正的巷战,但是今天此战就会分出胜负,因为我不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很抱歉,我不准备全歼联军。”
慢条斯理地翻开书本的一页,刑天温声说道:“秦阳,你我相距不过三千米,骑兵五分钟即可达到,只要联军在日落前通过我所在的营帐,赌局就算你赢了。如果你败了,三天后还不撤军,除了你以外,联军全部都要在这里安葬,至於墓地,我已经帮他们选好了。”
“哈哈……刑天果然是刑天,多说无意。”
号角声传来,千余重装步兵手持半人高的盾牌,组成百人方阵,由大道上步步进逼。而其附近,众多轻步兵潮水般涌向其它的街道……
在联军的百人方阵距离刑天只有六百米之际,四周骤然飞出数不尽的红绳,一下子将主干道截成近千段。何止如此,东区各大房屋皆被红绳紧系,其密度连十米的距离都不曾留下。几乎是同一时间,两边的房屋的一面墙倒下,天恩战士将十二门火炮推至营帐前。然而,首先开炮的却是营帐后的几十门神武大炮其中三成。
一时间炮声震耳欲聋,似乎这炮声不曾间断一样。本来联军士兵以为一刀就能砍断红绳,却未想一刀下去,反而刀刃出现裂口,定睛一看,红绳破口处露出一段白色,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普通的军用刀能砍断钢索吗?”合上书本,刑天揉着酸麻的脖子,喃喃说道:“一百门神武大炮足以封锁主干道,想要破我的钢索,推倒房子就可以了,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
闻听着四周传来的珑骢声,刑天淡淡一笑:“人多是没有用的,巷战要得是精兵。秦阳,看着自己的部下被当成靶子,心里不舒服吧?”
“归宿沙场是军人的骄傲,选择军旅生涯的第一天起,如果没有这个觉悟,那就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