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心的出现可谓是让场面如火如荼推入高潮,尴尬之中又显滑稽,从几个官家小姐私窃的嘲笑就可看出,柳兰心的举止装扮是多么的落人话柄。
柳兰心现在才不管呢,只要能把那个小贱人赶出言府,面子这些皮相之物的什么时候不可以找回来。
“言叔叔,这到底出了什么事?”玄姈见无人回应自己,不悦的又问了一遍,口气异常认真。
言衡要怎么告诉她,这是他的家事,让她不要管赶紧回家去?或者说自家母女之间勾心斗角相互伤害?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乐意承受的。
“公主啊……”柳兰心哭的脂粉花了脸,看起来白一块黑一块,异常恐怖,只见她披头散发的爬过来,吓得这些官家小姐连连后退,心惊胆战。
“公主啊,你可要救救我们母女呀?”
“怎么回事呀?”
柳兰心悲伤欲绝的把事情前前后后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说了一番,把母女两个说的如何如何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仁至义尽,把云殊说的如何小人心性不服管教忘恩负义,气的玄姈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恨不得把云殊手撕八块。
“言青辞?”玄姈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那个草包小姐,不可能的,她来言府可不是十次八次了,言青辞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公主可不要不信啊,人都是会变的,酒儿还在房中躺着呢,生死未卜,我这个做娘亲的……心痛啊。”
“言叔叔,果真有此事?”玄姈不得不求证于言衡,看着言衡欲言又止的模样点了点头,算是清楚了,压下心中的好奇不悦道:“言相,府中出现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隐瞒不报,怪不得说酒酒身体抱恙,都快被打死了怎能不抱恙?”
“公主……”都叫言相了,事情严重了,言衡有口难辩,现在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你不用说了,留着明日给父皇说吧。”扫视了一眼众人,怒气难平,叉腰吼道:“言青辞那个泼妇在哪里,本公主去会会她。”
徐荣马上就站了出来,“公主,老奴为您带路。”
言衡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突然悲催的发现,正如云殊所言,在这个家里,他着实可怜。
云殊还在呼呼大睡,昨儿个夜里没有休息好,一觉下去相当的沉。但是急速而来的脚步声却是让她倏的睁开了眼睛,多年黑道生涯早已深入骨髓的警觉,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被子掀开,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打开房门。
太阳已经下山,只余天边一抹残霞,霞光柔软,映的半块天地都是橘红色的,甚为壮观。
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云殊摸了摸可怜巴巴的肚子,用更加可怜巴巴的语气叹道:“我知道你饿了,因为我也饿了,不过我们在吃饭之前,得先把那群老鼠赶走。”
哎,这一天到晚的,她到底是有多受人欢迎啊,一刻也没个安生时候。突然想着以后要过这样斗来斗去的日子就憋屈的不行,她是一把刀,一把斩杀恶魔于十八层地狱的利刃,可不是花费精力与这些吃饱了饭没事可做的人耍嘴皮子的。
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撑着下巴,想着今后的道路。
许是这个画面太过于安静,柔软的晚霞静静的照射在云殊的脚下,越发把这安静的画面刻画的婉转,一群浩浩汤汤前来问罪的人看见院中的云殊,都呆愣了下来。
首先产生惊异的就是玄姈,这么小小弱弱的一个人怎么能把柳兰心打成那样,言青酒虽然也柔弱,但和眼前的这个姑娘比起来,还是比较壮实的了。她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懂,言青辞是怎么以一敌二的。
“公主,她就是二小姐。”徐荣见玄姈发呆,不由的提醒。
“你们在这里别动。”玄姈命令道,自己慢慢的靠近云殊,立在她的面前跺了跺脚,云殊懒懒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长的真好看。”
玄姈的确长的漂亮,一双眼睛跟洋娃娃似的,大而有神,小巧的鼻子,樱红饱满的唇瓣,白皙莹亮的肌肤,组合在一起简直美得让人嫉妒。如此年纪就如此美的张扬夺目,长大一些定然引得全天下的男人向往痴狂。
玄姈没想到云殊一开口竟然是夸她,虽然总是被人夸,但是被一个草包小姐夸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蹲下了身来,好奇道:“言夫人和酒酒真是你打的?”
云殊看着她单纯的眼睛,终究只是个小姑娘啊,口口声声要来找麻烦,最后还是抵不住好奇放下了身段。云殊笑起来,言不由衷道:“或许吧。”
“或许?”玄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