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凉飕飕的说:“若我记得不错,就我在大渝的本事还不会有人花时间来记我的容貌,所以,我长什么样还真是没几个人知道。公布婚讯之后我就一直居于皇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我赤条条孑然一身落在这荒郊野外,试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大渝入晋和亲的公主的?”
齐佑噎了,这小姑娘咋就这么犀利呢?
“本公子说的句句真话,你不信也罢。”
激将法?云殊冷哼,二话不说直接开打,齐佑左闪右闪,云殊哪里有兴致看他继续躲闪下去,身形鬼魅的来到他的身后,白光一闪,“刺啦”一声,云殊手一提,就着齐佑得意躲闪的劲头把他的衣服尽数扯下,只余亵裤。
齐佑愣了半刻,看着云殊扔地上的衣服,在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捂住档口猛然蹲了下去,脸色青一块红一块。
“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他羞愤的快说不出话来。
“呦呦呦,光天化日的,在爷的地盘上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如饥似渴呀。”一脸络腮胡子的雄壮汉子从某棵大树后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着地上光溜溜的男子,转过身来挡住了云殊的视线,似乎是故意的。
齐佑这下更羞愤了,“你又是谁?”
“土匪。”粗壮汉子懒懒的答。
云殊看着他突然就不想说话了,这个突然出现陌生又魁梧的男子,凭着她辨息识人的功夫,可不就是李南楼嘛,还武装成这样,难道就笃定她认不出他来。
若她不会辨息识人另当别论,只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让她疑虑重重了。
云殊也不拆穿他,让他自导自演。
“土匪?”齐佑重复了一遍,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上上下下扫着他,他经常四处闲荡,这不周山上的土匪他是见过的,土匪头子燕不二不就是他这副模样,络腮胡子,满脸横肉密集的麻子,武威雄壮一身膘肉,但总觉得哪里怪异,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这大晋的太子爷不好好在家继承大统,怎么还到处闲逛劫持姑娘呢?”齐佑闻言已然吓的不轻,他的身份自古无人知晓呀,这个人一定不是燕不二。
李南楼压根就不怕他识破自己的装扮,好像还巴不得他早点识破一样,继续粗着嗓子云淡风轻道:“还在爷我的底盘上掳掠,于情于理就说不过去了呀。”
“你到底是谁?”齐佑蹲在地上,无论是从气势还是颜值上都不尽其意,恼得他抓狂,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衣服,那可是他的遮羞布啊,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他还要怎么行走江湖啊,尤其这个男人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时候肆意添油加醋传播开去,心似乎都在滴血。
“我是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粗壮汉子悠悠的看着他,一改先前的慢条斯理凶神恶煞控诉他的罪行,“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不周山啊,这可是老子的底盘,在老子的地盘上抢爷的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别说话。”齐佑张口,被汉子挥手阻断,改为连珠炮般的威胁,“鬼面郎君是吧,瞧你这张细白嫩肉的小脸蛋哪里是什么鬼面郎君啊。”漆黑的大手伸进怀里掏来掏去掏了半晌终于费力的掏出来一把匕首,一把生锈的匕首,劣迹斑斑。
云殊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齐佑直接缩了缩胳膊,阴森着脸色,“你别乱来啊。”
“很久没用了,有点钝,不过不用担心,我宰杀过很多的野鸡捞过很多的鲢鱼,已经非常熟稔了。”
“我警告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做。”齐佑一脸青灰,气的都要滴出墨汁来,他的身份明晃晃的摆在这里,既然知道定然不是寻常泛泛之辈,他若敢上前一步,他齐佑发誓,哪怕举全国之力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哎,我还忙着呢,就不奉陪了。”云殊不知道李南楼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大晋的太子爷要做什么,两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已经不想浪费时间。
“姑娘难道就不想知道原因?”李南楼拦住了她。
“原因?”
“堂堂晋国太子爷,江湖上人人闻风的鬼面郎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掳你?”
“嗯,为什么掳我?”云殊很是配合的跟着他走。
“传闻鬼面郎君专爱采食美人,一年到头四处觅食行踪飘渺,被他采食的美人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李南楼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胡子一翘一翘的配上那一脸的麻子分外滑稽,云殊忍俊不禁。
“如今的大渝四分五裂,周边的附属国自立为王,已经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