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山丘上看戏的云殊吧唧了几下嘴巴,看了眼一旁怎么都甩不掉的某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汶水东阁的人果然是很有涵养的,抓人也这么有礼貌又斯文,我还真是很想去会会那个什么书生阁主呢。”
李南楼半倚在树干上,听闻此言,醋意更大了,不屑的冷哼,“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看的,我如此俊美风流,如此清风朗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你能不能挤一点时间会一会我?”
云殊当没听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齐佑一定怀疑言青辞就是云殊,所以才会请汶水的人来京都,原本是要抓我的,可惜不知道我变成了男人,抓走言祈逼我现身,这条主意很不错呀,那个花花公子没想到不仅长的不赖连智商也是让我刮目相看的呀。”
李南楼的醋意都冒出了嗓子眼,整个空气都是压抑的酸味,一双风眸瞪圆了看着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女人,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要掉下泪来,感觉身体被掏空,“阿殊,你欺骗我。”
云殊挑了挑眉,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终于正视了他这句话,恩,反正都欺骗了,索性在欺骗一次吧,正好自己可以回去不用跟着她了。
想到此,翻身就上了马,勒紧缰绳,笑眯眯的俯视着他,非常的赞同道:“我也觉得自己欺骗了你,本来说要去哪里哪里的,哪里想到就后悔了呢,言祈一个人去雁城总是不安全的,我也想看看汶水的反应,杀了他们的人还给他们扣上黑锅给玄远找了麻烦也就算了,还给我自己挖了坑,虽然我这个人一点也不怕麻烦,就是比较懒。”
“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弥补你的心灵创伤,要不要听?”云殊笑眯眯的像一只大灰狼,李南楼就是一只小白兔。
李南楼不用听都知道她所谓的创伤疗法是什么,不就是想甩掉他吗,甩掉了他之后,单枪匹马跑去汶水会一会那个文弱书生吗?还有那个齐佑,因为失利,早就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今只怕也在汶水,长的不赖智商也让她刮目相看?哼,休想甩掉他。
李南楼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抱着飞雪说起来,“飞雪,虽然我们都是阿殊的,事事都要以阿殊为己任,阿殊要做什么我们都是支持的,但是,阿殊想抛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又瞧上了汶水那个阁主,还有晋国那个废太子,哎,你说我的情路怎么如此坎坷呢?”
云殊憋着笑,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觉得不表白真是太好了,看着他在她面前各种逗比真是种享受,尤其是莫名其妙泛出来的酸味,简直不能让她更愉悦。
“唉唉唉。”云殊把飞雪后撤了两步,离他远一点,控诉道:“别把飞雪带坏了。”
“你真要去汶水吗?”李南楼叹气道。
“我也不想啊,谁叫我当初那么无聊那么多管闲事那么厉害灭了齐佑呢,如今连着汶水东阁都得罪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势必会被追杀到底,与其躲躲藏藏的没法干我的正事,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走一趟,他们不是想见我吗,刚好我也没有易容,我一出现他们就能认出来,多大的惊喜啊。”
李南楼叹的更厉害了,“于我而言,就是惊吓。”
情路坎坷啊,这个娘子太任性了,追妻之路漫长啊。
“你一定没听说过一句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云殊似笑非笑,随着他的语气叹道:“所以,我要去经受磨练了……”
云殊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南楼适时跃身就坐在了她的身后,环上她的腰夹紧马腹在她耳边低语,“这话很有道理,天降大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意在告诉我必须经历重重磨难才能让阿殊拜倒在我的诚心美意之下,收获美好的爱情……”
云殊一身的鸡皮疙瘩,扒拉着他的手偏偏他靠的更近,继续道:“阿殊不要想着怎么甩掉我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要我也好不要我也好,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除非我死了。”
说的信誓旦旦又咬牙切齿更是缠绵悱恻声势逼人,抱紧她的小蛮腰转瞬又笑了,搞得云殊哭笑不得,故意道:“万一我嫁人了呢?你还要跟着啊陪嫁啊?”
“陪嫁又如何,陪睡我也愿意。”
云殊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陪睡?哈哈哈。
李南楼也笑,压低声音戏谑道:“阿殊,你现在不紧张了。”
云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第一次他牵她手的时候她都是要抽出来的,当他揽上她的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