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墨霸占着一张床,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荡呀荡,用手枕着头:“小蛇精,你说,我人形的样子好看不?”
点素乖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看呀,狐狸精最好看了。”
“你才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肆墨蹭的一下坐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点素。
点素皱皱鼻子,小声的嘀咕着:“可你的确本来就是狐狸精呀。”
“哼!”肆墨重重的用鼻子出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是狐狸精就不好看了?”
点素停了一下,才小声的问道:“肆墨,你怎么了,不是向来最是自信的么?”
肆墨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只是这次侧着身子,看着点素道:“小蛇精啊,这几天,我看你家先生跟你,好像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啊。”
点素低下头去,声音更小声了:“恩。”
“你不是说你喜欢他么?”
“是啊。”点素点点头,声音有些无奈和忧伤,“可是先生并不喜欢我呀。”
肆墨向上翻了翻眼白:“你傻呀,没听过一句烈女怕缠郎啊?不对,是烈男怕缠郎!”
“你不懂。”点素微微叹了一口气,“先生,先生不喜欢我。”想着前两次被驱赶的情景,还是会如针尖刺心般,密密麻麻的疼,每一下可见血肉,可是这痛,却不能跟旁人说。
肆墨看着她黯淡的脸色:“我倒觉得你家先生对你,并不是全无真心。”说完,又转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子想了想,笑道,“我倒有法子试一试,你可愿意?”
所以第二天,弘景刚打开门,便见着点素亲亲热热的挽着肆墨,坐在庭院里面附耳私语,一位是秀气乖巧的女儿家,一位是俊美无双的美少年,伴着清雅的景致,真像一幅精致和美的画,好看极了。
不知道美少年说了什么,女儿家舒顺的眉眼弯了起来,掩着嘴,吃吃的笑着,看起来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弘景开着门的双手,又轻轻掩上门扉,悄无声息,好像不忍打破一般。
他这边门刚一关上,点素就蹙起了眉,对着肆墨,一副愁苦的模样说道:“我说行不通吧,你看。”
“谁知道他在屋里面是咋想的,说不清已经被醋海淹没了。”肆墨啪的打开折扇,慢悠悠的扇呀扇,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知道靠在正厅门框上的青年看了多久,此时才悠悠的出声,唤了一句:“墨团,过来。”
本来还像个公子哥的少年郎,闻此声,立刻转身飞扑了出去,修长的身子在奔跑的途中忽然变成雪白的一小团,迅速敏捷的蹿到青年的怀里,末了,还乖巧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青年的脸颊。
青年脸上懒洋洋的表情至始至终未有丝毫的变化,抚上小狐狸犬身上的时候,却略微多用了几分力,最后在尾巴上使劲拽了拽,不急不缓的低声说着:“如果你以后再敢随意化成人形,我就剪了你的尾巴!”
本来正吃痛抱着尾巴的狐狸犬,立刻又委屈又讨好的对着青年“呜呜”着。
青年看也不看,抱着怀里可怜的小东西,直径穿过点素,敲了弘景的门,后面跟着端着银两的小厮,点素见了,便跟在最后面。
青年见弘景开门,也不客套:“昨晚看道长去意已决,在下也不忍挽留,特此赠上一点薄银,聊表歉意,还请道长莫推辞。”
弘景看看跟在他们后面的点素,微微勾起了嘴角,声音平平和和:“银两实在不敢收,贫道虽然有些事情要办,只是——”他微微拖长了调子,笑意更深的道,“只是一来,点素自幼跟小狐狸青梅竹马,如今看他们两个有情有意,贫道实在不忍拆散他们,二来,小狐狸之前因为天雷失了法力,后又被人刻意压制,虽然贫道用了逆行的法子帮他恢复了法力,但是也有弊端的。”
青年本来在听到弘景说青梅竹马的时候,就狠狠揪了肆墨的耳朵一把。肆墨觉得很无辜,很委屈,心里却十分清楚,在此时此刻千万要顺着这个性子扭曲的人,便也就忍着了,可是听到因为天雷失了法力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耳朵,轻柔的帮他揉着,以至于都没有听见弘景后来说的话,心里默默地想:嘿嘿,还是很温柔的嘛。
青年看着一脸傻乐的小狐狸犬,依然不急不缓的问着:“什么弊端?”
弘景挥了一下浮尘,笑着:“法力跟精血本是同向同路所流动着,贫道让他的法力逆行冲破了束缚,却也带着他的精血逆流,虽然现在看不出情况,但是不出七日,快会精血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