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林小姐。”
看到林依一身白衣飘飘的从书房出来,嘴角含笑问好。
“您好。”
林依颔首,在被人打量的目光里有些许不适应,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仪态。
“我叫顾言书,是齐霂的私人医生。”
古言书?
林依在心里想着这三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三顾茅庐的顾,言语的言,书画的书。”
顾言书言谈举止间都透着一股子文雅锐气。
不像个医生,倒是更像个文艺男青年。
“好名字。”
听到顾言书的解释,林依浅浅一笑,伸手请他落座。
两人落座在沙发上,顾言书仔细的查看了林依颈项上的痕迹,看上去很专业。
“好多了,再换两次药,应该就消散了。”
顾言书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不是那种男人身上带有的阴柔,是从底子里散发出来的儒雅。
“辛苦顾医生了,这么点伤还劳烦你跑一趟。”
顾言书:“在你这里是小伤,在齐霂那,可是致命的伤。”
两人言谈间,没有那么生分了。
“哪里就能要命了,皮外伤而已。”
林依说话间,顾言书已经开始给她检查脚腕上的扭伤了。
虽然做了很好的处理,但还是肿的厉害,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脚上的瘀伤还是比较严重的,要多多休息,不宜过多走动。”
刚才看见林依仿若没事人一样从书房出来,还以为她的脚已无大碍了呢。
林依浅浅的答应了。
“我从未见过齐霂这么紧张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顾言书说着话,手下却利索又专业的忙着涂抹药膏。
“哦?顾医生和齐霂认识很久?”
林依有一丝疑惑,听他言谈间,似乎很了解齐霂的样子。
但是以往齐霂的各种朋友聚会上,却从没见过此人。
“从小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顾言书笑,脚上的药膏已经涂抹完,为了防止要搞乱蹭,他细心的又包裹了一层纱布。
他抬起头,看到林依探究的眼神,立刻会意。
“只是我这个人比较佛系,不是很喜欢参加社交活动,除了工作基本上不会出门。”
林依微微一笑,倒是个特别的人。
两人无话,顾言书认真的料理着伤口。
他的手指很纤长,白白的指节随着他的动作看的清晰。
这是一双可以弹钢琴的好手。
他的指尖已经触到了林依的颈项,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覆盖着林依脖子上的瘀痕,林依不由得闭闭眼。
“疼?”
顾言书敏锐的感觉到她的不适,着急问道。
“不是,就是有些,有些太凉。”
林依不是矫情,受了伤感官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一些。
“这是我自己的研发的药膏,专门治疗你这样的瘀伤,效果很好,里面加了不少中草药,所以和西药还是不大一样的,你忍一忍,冰凉感很快就过去了。”
林依微微颔首,这个距离能看到顾言书长长的睫毛,和镜片后面好看而深邃的眼睛。
周围很安静,静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想不到顾医生这样的青年才俊,还能静地下心来研究这些。”
林依打破沉静,稍稍错后一些。
“习惯了,也很喜欢。别动,马上就好。”
顾言书回答的认真,手上动作轻柔也很熟练。
他很快就伤好了药,轻轻的用纱布将伤口遮起来。
他做这一切的动作有优雅至极,并不像一个医生在给病人照看伤处,更像是一个艺术家在用心雕琢自己的旷世奇作。
“谢谢。”
等他做完这一切,林依感谢的看他一眼。
“不用,齐霂已经付过钱了。”
顾言书说着兀自笑起来,他是幽默的,并不想他口中描述的自己只是一个只懂门头研究的技术宅男。
顾言书换完药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又何林依说了许多和齐霂小时候的趣事。
林依饶有兴趣的听着,对儿时的齐霂多了一些了解后,她越来越发现现在的齐霂和小时候性格实在是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