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么多刀丢了一次命,要在短时间内都补回来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至于就像富贵人家一样体质不好,也没有穷人家底子差,还算敦实,就是真感冒了,也不必惊慌,自然就能好。
乐宸反而靠近,坐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红着眼圈的乳母:“怎么回事?”
乳母如实答:“奴婢疏于职守,也无能为力:昨夜六姨娘寿辰,来请老爷,老爷不去,六姨娘便自个儿来了,缠着老爷,在书房便蝇营狗苟的,诸位少爷看不下去,便各自撤了。本来是三哥儿带着五哥儿,可谁想着六姨娘非得嫌太热,把窗户给开着,又左右来回折腾,几位哥儿不堪其扰,搬到远一点的房子去住,这才给折腾着凉了。夜间要找人看,六姨娘的人又死活守着门不让出,说这样有损六姨娘的名誉。还是近天亮了,人参姑娘起来,看见跟着去的三棱站在那里,这才问了赶紧叫人先看了,缓和下来了再亲自送来。”
三姨娘破口大骂:“一个六姨娘反了天了敢这么折腾?作出死的王八犊子!日后别生一儿半女!”
乐宸唬得跳了起来:“姨娘是急糊涂了?怎么在下人面前有的没的都说?”
三姨娘也知道失言,便不再吭声。
乐宸吩咐道:“你先下去,自己找卜芥领罚。”
乳母应声而去,乐宸来到床边坐下:“这个乳母不能留了,得换人。就算她不是慕容氏的人,能力也不够。否则四哥儿年纪相仿,他的乳母倒是护他周全。大半夜折腾,纵然是被吓到也不该着凉。”
乳母自己没周到,还把锅甩出去,这样的人留着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