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安帝姬由此遭受到了旧贵族的排挤,日子十分难过,无力分心,旧贵族所有的人都被清算了,乐宸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推行变法,顺利无阻。
但是又出现了新问题:新贵族因为过于激进,在变法过程中急于求成,导致政策和民生不符,民怨沸腾,大规模起义此起彼伏。
李太后力挽狂澜,出面暂时取消了这些政策,安抚了民心,还罚了三师,这才稳定民心。
乐宸也借机把早先儿允诺好的权力还给李太后,自己带着宋金去行宫度假。
其实乐宸带着宋金,也是作为人质威胁李太后不要攫取权力。
其实宋金想跑是很容易的,乐宸斗不过他,但是他还是跟在乐宸身边儿,一来是因为确实现在无他英雄之用武之地;二来他也蛮喜欢和乐宸在一起的;三来,的确是该让母后出面儿缓解一下情绪,毕竟变法不是一蹴而就的。
只不过乐宸在离开宫之前去见了李太后,李太后捧着茶盅问她:“你打算如何?”
乐宸有些儿诧异:“朕已然全权交由母后,自然都由母后定夺。”
李太后放下茶盅,眉头一皱,代表事情并不简单:“难。”
乐宸洗耳恭听。
李太后分析道:“如今旧贵族没有对新贵族的制衡之力,新贵族为所欲为,对大赵不利,而如今再去找一个明事理又肯为新贵族办事的旧贵族十分艰难,所以哀家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儿——但你得帮哀家一个忙。”
“母后但说无妨。”乐宸笑道。
李长沛对乐宸耳语一番,如此这般,乐宸的眼中含了笑意:“现在开始?”
李长沛默然不语,表示同意。
乐宸啧道:“母后一人之力便可力挽狂澜,朕委实英雄无用武之地。”
李长沛蹙眉:“陛下自己说要和哀家通力合作,如今举手之劳却推三阻四,是何道理?”
乐宸都快笑出来了。
李长沛这老货入戏挺快啊,估计也是真的不满叭?
乐宸一边儿憋笑一边儿说:“朕是说分权而治之,术业有专攻,母后您可不能强制朕去做不擅长之事,否则后果无人能承担也。”
李长沛怒道:“你这是诓骗于哀家!”
乐宸一脸儿无辜:“朕当初便在洛阳台说得明明白白,是母后您自以为是了。如今朕出于风口浪尖,就是帮母后,也没人会买账。还不如母后自己单干。”
乐宸说的其实也是实话儿,但配上一脸儿无所谓的表情,那就很贱了。
李长沛怒道:“陛下这是在和哀家闹脾气么?”
乐宸耸肩:“母后何出此言?”
“甭以为哀家不知:你是想把哀家禁锢在此!如今波云诡谲,你倒是去度假,把哀家扔出来当挡箭牌!”李太后怒骂。
乐宸道:“朕委实无此想法儿!”
李长沛闭眼儿不看她:“多言无益,陛下若是执意如此,那哀家也不好多说甚。只是这国家毕竟也是陛下的国家……”
李长沛还没说完,乐宸便接口儿道:“但它目前还是宋氏的。”
李太后瞪了乐宸一眼儿,胸口儿起伏很大。
李太后是个平胸,这么大动作倒是凸显了罩杯,其实也不小,应该是穿衣服过于朴素和宽松所致。
乐宸瞄了几眼,起身告辞,带着宋金欢欢乐乐去郊外泡温泉去了。
乐宸和宋金赤身裸体地泡在温泉里,反正老夫老妻该看的都看完了,也没什么激情,各自靠在温泉的一边儿闭着眼儿享受人生。
宋金几次三番想要问,但都欲言又止,乐宸也不睬他;最终还是宋金自己忍不住:“陛下就这般将母后丢在宫中可好?”
乐宸很想问宋金的脑壳是不是不顶用了?这么明摆着是个双簧看不出来?不过从来宋金就没信过她,乐宸再度心灰意冷,也没跟他争执,她累了。
以前如果遇见这种事儿,她会很生气,现在真的无所谓。
乐宸发现,人一旦无所谓起来,做起事情反而会顺利很多。
乐宸平淡地告诉他:“朕和母后在演双簧,不和是个噱头,为的是推母后出去当旧贵族的领导人压制新贵。”
乐宸起身穿上浴袍吸干水分,在温泉里久了头发昏:“接下来母后会有一系列动作,和朕的关系也会越来越恶劣,但朕和母后都会找个机会和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会陪朕呆在此处,比较自由,你想出去作甚便作甚罢。”
他要如何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