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里经过多次剖尸、高温淬炼,仍旧明晃晃的。
我们场长因为是前几年从民政局下面的一个科室直接调来的,所以对这种东西也不了解,根本没想到我枕头底下压了一把开膛刀。
可以说是,在场的只有我和老李两个知道那是什么,而老李正缩着身子靠在门框上,从他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是什么掉地上了。
这时候场长也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在门口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紧张得直扯老李的衣角,这要是被认出来,再扣上个偷开膛刀的帽子可难听得很啊。
老李被我扯了几下衣角,踮起脚尖从人堆里看到副市长拿着明晃晃的开膛刀好奇地比划着,老李一看顿时急眼了:“快把那玩意儿放下!”
“老李你干嘛!”看到老李冒冒失失地跟领导讲话,场长很不高兴地呵斥了一句。
几乎就是同时的,副市长用大拇指在刀刃上比了比,轻而易举地,大拇指被割了条小口子,渗了几颗血珠子出来。
这下老李真急了,不管不顾地往里挤,把几个民政局的领导挤得东倒西歪的,上前一把拉着副市长的手,“快跟我来!小张去拿几支香过来!”
场长过来一把推开老李,怒气冲冲的:“乱弹琴!昨晚的酒还没醒是不是!?”
场长向来和和气气的,我们今天弄这么一出,他是真生气了。
“这把是焚尸炉里的开膛刀,煞气重,我们放这镇宅的,现在见血了,得抓紧处理,不然难免要出点啥事。”老李辩解道。
“荒唐!”今天是破除封建迷信思想来的,却有人当他面瞎说一气,副市长也有些不高兴,冷哼一声,瞪了场长一眼,理都不理别人,走出宿舍让秘书拿创可贴简单包了一下就钻进帕萨特扬长而去。
事后听说,这位副市长离开后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医院处理伤口去了,给伤口消毒,打消炎针、破伤风针。
这些当官的对健康还是很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