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风声,我隐约听到有铁链拖地、锁人时发出的“哐啷”声。但我哪里还敢抬头看,究竟锁的是那跪着的,还是那佝偻着身子的黑影?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弱了。不过老李没说停,我们都没停下来,依旧跟个磕头虫似地以头触地。
也不知道刘老汉儿子一家三口和老王,是怎么做到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问的?都跟傻了一样。
“老李,好了没,再磕下去我得脑震荡了。”这是老王的声音。
老王这么一说,老李就说可以了。
我站起身一瞧,好家伙。他们每个人包括刘小智,额头都高高红红的肿着。脸上的汗混着黄土泥巴,脏的不成样子。估计我也不好到哪里去。
现在我身上都是汗,刚才给我的惶惶不安实在是太强烈了。他娘咧,我不就是看了一眼嘛!
“烧纸钱吧。”老李沉着一张脸,看不出啥表情。
我没多想,蹲下来跟着一起烧纸钱。现在火堆已经变成了火灰,火苗也早就熄灭了。香和蜡烛都烧了个精光,不知不觉磕头竟然磕了那么久。
“师傅,刚才是咋了?我脑子好像有点不清醒。”刘老汉儿子突然问老李。
疯婆娘和老王也都一起扭头看向老李,脸上带着一样的疑惑。
老李没解释什么,只是叫他们继续烧纸钱。
这下我心里嘀咕起来,难道他们刚才都没听到老李说啥?都没看到那几个黑影?
后来老王单独跟我讲了。从老李叫他们磕头,没一会儿他就开始犯迷糊,压根就没听见老李说了啥做了啥。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脑袋肿了就出声叫了一下老李。
真是够邪乎的。那个时候除了我和老李,其他人都犯了迷糊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