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我知道那层楼要出事，然后跟物业说一下，让他们派个人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救回王燕的命呢。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因为我根本没看清那是几楼，更不知道那里会出事。而且就算跟物业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派人上去。

就算派人上去，就算找对的楼层……王燕真是被鬼娶亲娶走的话，可能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了。

除非老李恰好在这里，恰好又知道解决鬼娶亲的法子，恰好赶得及上去救她。

没有那么多巧合，王燕死了。很有可能被鬼娶亲娶走了！

我愣愣的坐在办公椅上，心里滋味有些复杂。惊讶，恐惧，感慨，急躁还有些许内疚。

摇了摇头，我把这些情绪压了下去。

在场里工作那么一段时间，除了跟着老李学烧尸，我还学会了看淡别人的生死。要不然每天都得难受十几遍。

开始干活没一会儿，就看到王成峰冲我这过来。黑着张脸：“张岩，昨晚是你替周源加班吧。”

“对。”

我疑惑的看着他，这又是要搞什么。心里一阵埋汰，王扒皮不仅笑里藏刀，记性还不好，明明是他自己安排同意的。

“马桶是你弄坏的咯？”他声音提高了一个档次。见我有些懵，继续说道，“那个在维修的马桶。流了一夜的水。你弄坏的？”

我去！

楼下都死人了，你丫的为了一个马桶跑过来训我。

不过那马桶还真坏了啊，我还以为看到的是假象呢。还说歹说，才解释清楚跟我没关系，又废了大量口水解释为啥不让物业保安上来。

娘嘞，屁大点事跟我扯半天。

鬼娶亲把王燕娶走，确实令人可惜同情。不过要是把王扒皮给娶走，那我一点都不会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