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腰身徐徐弯下,手中红菱紧握手中,腰身窈窕多姿,面上虽罩着一层红绸盖头,却难掩新娘的绝色之姿。
红菱另一头,大红喜袍加身,面若冠玉,身形挺拔,唇角噙笑,狭长凤目温柔的似要溢出水来,双眸紧紧盯着眼前这位绝色新娘。
这当真乃一段佳话,民间何曾有女子可高攀贵族,这安铃儿虽为天下第一美人,却是山野小民出身。
说来也怪,这九王爷乃皇上最宠爱之子,若不出意外,必可登上王位,她也不知是前世修了五百年的福分,如今才可嫁于九王爷为妃。
“送入洞房。”
一旁的喜娘笑得花枝乱颤,似自己嫁女儿一般,殷勤的将安铃儿的手握在手中,将她往一侧的厢房引去。
罩在红绸盖头下的她自然是答应的,今日可嫁的如意郎君,心中早已是波澜壮阔,海浪四起,从踏入这王爷府,她多想掀开这盖头,瞧上一眼自己夫君今日的容貌。
他本就俊美非凡,从瞧见他第一次,她的心已属了他,之前,她惦念着自身身份,她不敢接近他,只敢躲在远处,他身边不乏妖娆女子,却不知为何,仍是在万花丛中只择了她一朵。
日后,她便为妃,他便为王,她会守他一世。
她随喜娘进了屋,盖着红盖头,她只瞧得见自己的脚尖,随后便坐在了铺着丝绸鸳鸯喜的床上,一屁股坐下,这下面似有一粒粒的石头,似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红晕‘噌’的一下,较这喜被更艳丽。
这底下,当是一粒粒的红枣,红枣,红枣,不便是早生贵子吗。
娇羞的咬着手中的蚕丝手帕,那一朵芙蓉花,开得正美。
这夜已深,照理说,这新郎官此刻也应该来了,这头上的凤冠,直压得她脖子有些酸涩,可作为女子的矜持,她保持这个姿势也有了四个时辰,她想在心爱之人进屋时,瞧见她最美的模样。
她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约一个时辰前,这屋外的鞭炮声早已停息,心中一丝慌乱突然染上了心疼,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吱嘎’一声,心中一阵欣喜,终是有人进了屋了。
这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向她走来,踏在地上的‘嗒嗒’声一步步敲击着她的心灵,眸里,印出一双红绸黑底的靴子,双眸骤然睁大,这双脚有些过大,这尺寸……
正在她惊慌间,一双手已擒住了她的双肩,“啊!你放开我,你是谁?”
“谁?我不就是你今日洞房的如意郎君吗?”
骤然在耳边响起的,哪是九王爷那温润如玉的声音,这声音未免太过粗犷,她挣扎着想脱开这双手的禁锢,可她本就是个弱女子,那男子的身形,明显要强过她,掐住她双臂的手微一使劲,她整个人便向后倒去,身后的被子极为柔软,若不出意外,下一刻,她应与心中挚爱水乳相融,而非是……
一阵风拂过,眼前的红绸盖头已不见了踪影,眼前的这张脸,她何时见过,只有陌生,这满脸横肉的面颊,怎可是那似画中走出的人儿的面容,怎可是那较仙更为飘逸的九王爷。
那酒糟鼻似喝了极多的酒,一阵阵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庞然的身躯紧紧压住她,“放开我!九王爷在哪?我要见九王爷!”
“呵呵,小美人,慕容皓那臭小子早不知去了哪个温柔乡,你不过山野小民,当真以为他会娶了你这无权无势的丫头,纵然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可空有一张皮囊,却无脑子,要来何用?可笑,今日你嫁于我,日后你荣华富贵,我助他为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那男子粗狂沙哑的声音,因喝了酒,有些语无伦次,可这话里的意思,她已明了,他想为王,便将她送给了可以助他为王的男人,他从未真心爱过她。
纵然她有倾世之容,可她却空有这媚人皮囊,却无得天下的谋略,所以,他不爱她。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身上的男人,见她不再反抗,手下更加忙碌,不肖片刻,安铃儿身上绝美艳丽的凤冠霞帔一一散去。
这日正是十五,整座她不知名的别院罩在淡淡薄纱下,月光映衬下的她,肤若白雪,很是撩人,可正在她身上摸索的男人,却不知去欣赏美人之姿。
身上的男人不顾美人是否舒适,毫无轻重可言,脸上滑下的泪已干涸,绝色的面容上毫无表情,素手扶上凤冠,从青丝中抽出一支镶珠流苏钗。
眸子一凛,她不懂任何技巧,也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