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了,四人边聊工作边吃菜喝酒。和江言心猜测的一样,戴总马总不停地跟她敬酒,蒋文星非但不拦着,还让她把她杯里的酒给喝了,说她这几天过敏又感冒,酒是一滴都不能沾的。
江言心心里那个不爽啊,差一点点就闹革命了。几杯红酒下肚,她脑瓜嗡嗡作响,脸蛋飞过两片红晕。她本就不胜酒力,此次喝得这般猛,估计熬不过一刻钟就得撅过去。
她断断续续地听着蒋文星谈那个案子,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是她记性出问题了吗?自己经手的案子,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又一杯红酒下肚,她总算恍然大悟,这根本就是别人的案子!
江言心黑脸起身,一言不发地往洗手间走去。蒋文星这疯子,竟然戏弄她,别人的案子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她不光讹她,还敢给她甩脸色?她是她的奴隶吗?任凭她摆布还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不过在她手底下做事,领的还不是她家的薪水呢!
一进洗手间,江言心就吐得昏天暗地。蒋文星走进来,拍拍她的背说:“你酒量也太差了,往后找机会锻炼锻炼,不然怎么应酬啊?”
“你酒量好,”江言心冷言冷语,“酒量好为什么不把自个的酒喝了?”
“不是说了吗?感冒加过敏,喝了酒会更严重。”
“睁眼说瞎话也不找个好借口,你看起来像感冒的样子吗?你要是感冒,我上午还动了一手术呢。”
“是我月事来了,就是不能喝酒,我总不能告诉客户我来大姨妈吧?不管你愿不愿意,酒都得替我喝,吵吵什么?”
“案子的事你怎么解释?明明不是我的案子你把我叫出来干什么?欺骗别人很好玩是吗?”
“我怎么欺骗你了?从头到尾我都没说案子是你的呀,是你自己没问。谁说不是你的案子就不能把你叫出来?就当是你这个实习生为公司做贡献了。”
“我凭什么为公司牺牲?”江言心激动嚷嚷,“公司给了我优厚的薪水还是足够的尊重?我受够了,现在就要回家去,谁想炒我鱿鱼,随他高兴。”
蒋文星急了,拉住她恐吓:“江言心,你人出来了就不能随便回去,不然我没法跟戴总马总解释。案子是我的,把你叫出来除了挡酒,就是迎合戴总他们。男人都喜欢美女,看在美女的面上,签约会痛快一点。”
江言心骂娘:“组长,你脑袋让驴踢了吧?谈订单是市场部的事,签不下来对你一个设计部的组长有什么损失?你要揽下来是你的事,别找我伺候,我又不欠你的。还男人喜欢美女,还投其所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订单签下来能少得了你的好处?”蒋文星收起高高在上的面孔,破天荒地讨好江言心,“我们部门五个实习生,许总监说了,一个月后只有两个人能留下来,他对实习生不了解,所以组长对你们的评价是关键,你不指望我说好话?”
“拉倒吧,”江言心一脸不屑,“哪个组都有实习生,每个组长都会说自己实习生的好话,生杀大权还不是在总监手上?他对我印象不好,开了我不奇怪,要是能留下来,跟你几句好话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许总监对你印象不好,这事人尽皆知,”蒋文星继续套路,“和别人比你已经处于劣势,干吗不抓紧最后的机会对不对?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我应该能帮上点忙。”
江言心不上当,轻轻摇头:“算了,你把机会留给别人吧,我听天由命。不就是一份工作吗?不值得我玩命陪酒。”
没办法了,蒋文星和盘托出:“江言心,你说的对,这的确是市场部的活儿。有人找上我,只要我谈下来就有抽成。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付出什么代价都得签下来,就当帮我个忙行吗?”
“不行,”江言心怒了,“组长,你太龌蹉了,当你的属下我都觉得丢人。你赚钱却拿我当枪使,我是欠你钱还是有爹生没娘养?简直欺人太甚!”
“瞧你说的,”蒋文星嬉皮笑脸道,“你冰雪聪明的谁糊弄得了你?我们做交易吧,你提要求,我尽量满足,只要拿下戴总跟马总,一切好商量。”
“我好像没什么可求你的。”
“我保你一个月后转正怎么样?”
“你拿什么保证?安智又不是你家开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手段。”
江言心动心了。能不动心吗?转正是所有实习生的梦想,她兢兢业业一个多月,不就为了等这一天吗?别人拼命或许只为生计跟前途,她却为一个男人。离开安智还能找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