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看着白俊生说出的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白俊生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王祁之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他的父亲又是那么顾及白家的面子,肯定不可能爽约,况且白家也承受不起这个结果。
他心里一直想不清楚,既然周念锦是王祁之的亲妹妹,周念锦也已经嫁给楚甚宽为妻子,而且也有了宝宝,为什么王祁之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况且楚甚宽的家底不比王祁之的家底差,到底是什么让王祁之如此的瞧不上楚甚宽,非要把楚甚宽和周念锦拆散。
其实白俊生清楚,这份合约毁掉的不只是他和陈年,还有楚甚宽和周念锦,他们两个何尝又不是情深意切。
白俊生抓住陈年的手,开口安慰的说:“无论事情怎么样,我都不会不要你和宝宝,我保证,周念锦只是一个幌子,我会一辈子养着你和宝宝。”
陈年气愤的甩开白俊生的手,因为在陈年的心里,爱情就应该是最纯粹的,不应该掺杂太多的东西,而白俊生现在的心里,对她并没有那么坚定。
其实在女人心里,自己何尝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可以用尽力气去和那些外界因素做对抗。在陈年心里,真正让她伤心的,其实是白俊生的这种态度。她也渴望白俊生可以为了她,做一些努力。
情绪不稳定的陈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想到周念锦竟然是白俊生合约里的妻子,心里就控制不住,她想要问清楚,为什么周念锦要答应这门婚事,周念锦可是陈年最好的朋友。
并且她也知道白俊生是陈年的,陈年不理解为什么周念锦不去为了这件事情去争取一下,而是听凭处置的就这么答应了。
在陈年现在不稳定的情绪下,她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为了自己,去与世界为敌,她没有想到其实别人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陈年到了周念锦的家里,敲响了周念锦的家门,过了一会,里面穿来走路的声音,门打开了,映入她心中是楚甚宽的面容。
楚甚宽穿着家居服,一脸的疲倦,看到陈年之后,楚甚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开口问道:“陈年,你怎么来了?”
陈年用手推开楚甚宽,一边走一边说:“我来找周念锦,我有事情,要问清楚她。”
楚甚宽看见陈年的态度,便猜的八九不离十,他肯定陈年一定是为了白俊生和周念锦之间的那份合约来的,于是快走几步,用手拦住陈年的路,说:“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就好了,周念锦在睡觉,她最近因为孕期所以睡眠比较浅,别去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
陈年看到楚甚宽一脸的疲惫,她瞥了一眼四周,看到书房的门还开着,就开口问:“你为了怕打扰周念锦,在书房休息的?”
楚甚宽摇了摇头,说:“锦儿睡眠太浅,我处理文件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我就在书房将就一下,正好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完。”
陈年听到楚甚宽处处为了周念锦着想,而白俊生却为了自己的家族,选择了妥协,心里不由的一阵不痛快,但是她也好奇楚甚宽对这件事的态度,问道:“你知道周念锦和白俊生之间的合约吗?”
楚甚宽点点头,说:“知道。”他想,只要陈年不进去打扰周念锦休息,自己可以给陈年解释一下,虽然他很讨厌和别人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这个答案陈年在心里已经猜到了,既然王祁之已经插手了,说不定就是冲着楚甚宽来的,楚甚宽作为周念锦的丈夫,肯定是知情人。
于是说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难受吗!现在白俊生要娶的可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还这么护着她!”
楚甚宽皱了皱眉,他特别讨厌别人对他大呼小叫的,像一个泼妇一样,毕竟没有人是有义务承担别人的坏脾气,但是看在陈年是周念锦好朋友的份上,他并没有发火。
而是沉下声音说:“你说话小一点声,不要打扰周念锦。”
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为了白俊生的事情而冲周念锦发火,我是周念锦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周念锦怎么办?所以我不会去责怪她,这件事情也不是周念锦想的,我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周念锦遮风挡雨,即使有人想把我们分开,我绝不会把她拱手相让,他是我的爱人,我的亲人,无论这次的官司如何,我都会站在她身边,哪怕是抛下一切。”
楚甚宽之所以告诉陈年这么多,是因为他知道陈年对周念锦心有芥蒂,他说这些,正是因为想让陈年去知道,她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指责周念锦,毕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