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婉婉着急的赶到了许家来,却是被许夫人让府中的护卫将她带到了许府大堂来。
至于许家的守卫,早些时候已经交给许君言接手,小夏又深知主子的心意,许夫人让他们去带谭婉婉,他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我什么意思?婉婉,你可知道君言出了什么事吗?”
许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近些日子她和许老爷也有了不小的矛盾,还没从矛盾中抽出身来,就收到许君言这样的消息,自然没什么好状态可言。
眼下虽然生气,可到底顾忌着谭婉婉从前在许家的情意,把屋中的下人都支使了出去,才开口问道。
“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赶回来就是因着听到夫君晕倒的事情啊!他情况怎么样了?母亲为何要拦着我见他?”
谭婉婉看着许夫人面上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只是那猜测太过荒缪,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难道说,许夫人认为许君言突然晕倒,是跟自己有关?
“连许家世世代代的守卫都如此维护你,我还以为小夏在路上已经跟你说了,你不知道吗?君言之所以吐血失去意识,正是因为喝了你今早为他准备的药膳!”
谭婉婉一愣,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却成了真的,可是这药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母亲,我嫁到许家这么些日子来,对君言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就连起初的药膳,也都是我日日到小厨房自己熬制的,又怎么会有害自己夫君的意思?眼下夫君出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找大夫救人吗?母亲何必大动干戈,把我带到这里来,连夫君都不肯让我看一眼?”
“你可确定,你与君言夫妻恩爱,伉俪情深?”
许夫人的态度却是难得的强势了起来,面上表情不变,冷声问道,这个谭婉婉,着实让她太过失望了,若不是顾忌着君言的面子,她只想把这女人一纸休书赶出许家去!
“我不明白母亲的意思。”谭婉婉低着头回道,不明白许夫人为何突然变得这般难相与起来,今日的事情来得都太过突然,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好一个谭婉婉!你骗了我这么久,说什么跟我儿夫妻恩爱,却是连身子都不肯让他碰过,又哪里会有有子嗣的机会。先前有人来说时,我还不肯相信,现在看来,你是想为了那个江离守身如玉,把我那个傻儿子当作银两的跳板?好啊,你可好极了!”
许夫人怒急反笑,竟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身旁的桌台之上,砰的一声,好像撞在了谭婉婉的心上。
她哪里想到许夫人会突然知道这个事情,倒是和最近的流言也联系到了一起,许君言又在昏迷,根本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想到这里,谭婉婉顿时慌了起来。
“母亲,不是那样的,其实我和君言……”
“别再说了,谭婉婉,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清白之身?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你这个好媳妇的话,我是再也不敢多信一句,李妈妈,你去帮我看个清楚罢。”
许夫人的话音刚落,内室的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正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婆子,大约是许夫人的心腹,听到她的声音,撩起袖子就朝着谭婉婉抓了过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
谭婉婉心中警铃大作,正要反抗,那婆子却是已经反扣住她的胳膊,要去解她的衣裙,那之后是要干些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少夫人,老婆子我可劝你老实些,也可以少吃点苦头,否则若是一直挣扎出了什么差错,也别怪我错手毁了你的清白!”
那李妈妈听了许夫人的嘱咐,只以为谭婉婉是个不安分的,手中力道不减,话也是说得越发难听了起来。
谭婉婉被她抓住,只觉得她的动作分外恶心,眼看这人就要把她的外裙全部解去,却是再也受不得这般委屈,一头朝着李妈妈撞了过去,“你给我滚开!”
谭婉婉这一撞力道是丝毫不减,只觉得脑中一片嗡鸣,那李妈妈自然也不得好受,晕晕乎乎的往后退了过去。
“谭婉婉!你到底要做什么?现下连我这个母亲,你也敢这般不听了是不是?”
谭婉婉挣脱了束缚,三下五除二的揽好了衣服,冷眼看去,那眼中的厌恶,却是叫许夫人未曾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君,君言既然喜欢你,只要你给我做个保证,证明了身子是干净的,我还可以容你留下来,只是日后那些抛头露面的生意事情,却是再也不能要了。”
谭婉婉冷哼一声,转身朝她亮出了自己小臂上的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