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什么?”
许夫人面带不悦的看着来人,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说出好话来。
“姨母,诺儿已经知道错了,娘亲听说了最近的事情,已经好生责罚过我了,今日是特意来向您赔礼道歉的。”
李君诺是惯会伏低做小的,眼见许夫人没什么好脸色,一个上午下来,却是一直端茶倒水,捏肩揉背,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悔过之心。
“罢了罢了,你先歇着吧!这些事情有下人来做就好。”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顾过的,总留有些情分在,许夫人见她这般,倒也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摆摆手想让她歇下来。
“多谢姨母,从前都是诺儿不懂事,辛苦姨母了。”
李君诺藏住了眼底的阴毒,身上从前被王家下人打过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她又怎么甘心就这般结束?
谭婉婉,你想在许家待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许夫人心软,见李君诺态度真诚,倒真的悄悄把人留了下来,前些日子还算安稳,只是她又哪里是个甘于安分的?
眼见谭婉婉日日早出晚归,这计策,也终于有了雏形。
“姨母,我今早上街,倒是听到了许多不好的话来,只是……算了算了,您就当我没说过便是,左右是些无聊之人太过长舌,不必放在心上。”
李君诺一番吞吐下来,早把许夫人的好奇心给足足的调动了起来,“你这丫头,倒学会卖起关子起来,听到什么事情,照实说便是,我还会责怪你多事不成?”
李君诺以退为进,果然有了不错的效果,眼见许夫人说出了这话来,她才有些犹豫的接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街上有人传言表嫂日日往醉桃园中跑,是,是嫌弃表哥身子不行,才在外面有了男人,今早我在胭脂铺听到,知道的人还不少呢!”
为防许夫人起疑,李君诺特意加上了后面半句,她早就算好了今日的时机——谭婉婉上山采药,许君言又外出未归,只要她把证据拿捏得足足的,那个贱人品行如何,还不是她说了算。
“哦?我今早也到府外转过,可是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消息呢!”
李君诺暗自部署,眼看许夫人就要上当,许老爷却是背着手从屋外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她挑拨的话语,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给姨夫请安。”李君诺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却是不敢再看许老爷一眼,他却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
“你倒是说说,这些流言是从何听得啊?”许老爷往正位上一坐,手中的铁核桃已经重重的砸了下来,“说!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
“是,是诺儿清早在菜场听到的,都是些长舌的妇人所言,大约是惧怕姨夫的威严,所以不敢在您面前胡言乱语吧!”
“既是胡言乱语,往后便不要在府中提起了,诺儿,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没等李君诺反应过来,许夫人已经疲惫的捏了捏眼角,略带警示意味的说道,李君诺心中警铃大作,原本的计划也只能就此作罢,从许夫人院中退了出来。
“小姐,许老爷突然回来,咱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说话的正是李君诺的新丫头,秦玉,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娘怕她惹是生非,便专门给她换了个丫头,谁知也是个不省心的,李君诺用着,倒是更得心应手些。
“银子都给出去了,总不能反悔不是,不用担心,你去给那些人递个消息,就说计划有变,等到下午再动手。”
秦玉低低的应了声,便先离开来,留下李君诺一人站在那里,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饶是许君言身在邻镇的码头上,还是收到了来自许家的消息——“你是说,那些混混上门,说自己是少夫人的男人?”
谭婉婉这些日子还对他视而不见,许君言心头正憋闷着,如今倒是有不开眼的送上门来了。
“是的,我还查到李君诺的侍女秦玉,曾经和这些人有过接触,只怕也跟这事脱不了关系。”小夏低着头答道。
“传话下去,码头的事情先放放,回府!”
此时的李君诺还在院前冷眼看着谭婉婉应付那些混混,心里好不畅快,丝毫不知危险已经将要来临。
“你们说是我的姘头?”
谭婉婉站在许家门前,有些无语的看着纠结在府前的这些混混们,“姘头”二字一出,靠里些的许夫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正是,少夫人昨日才与我们逍遥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