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两个替死鬼,只怕老娘此刻早就没命了,我这几日也没惹到什么重要的人,莫非是谁盯上老娘的银子了?”娄玉环皱着眉把周围的人想了一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有威胁的人。
“若是真的想对咱们下手,只怕一击未中,日后还会再来。”黑壮汉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倒也是个懂形势的。
娄玉环点了点头,今晚的事情已经让她有些疲惫,她厌烦地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出去,自己连衣裳都未脱,便动了动书架上的一个花瓶。
一扇门悄无声息的在书架后面出现,娄玉环举着烛台走了下去,不算大的暗室里放着一个木箱子,一打开来便是各种金银珠宝。
娄玉环随手抓了一捧,即使烛光昏暗,这些上好的宝石反射出的光芒却足够璀璨,她有些痴迷地抚摸着那些冰冷的宝石,这才慢慢从恐慌里缓过劲来。
冷静下来,娄玉环才发现最近的事情看似没有联系,实则早已有些蛛丝马迹露了出来。
柳红对谭婉婉不正常的顺从,还有桃红跟谭婉婉说不出的暧昧关系,娄玉环越想越觉得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是今日谭婉婉奋不顾身过来救自己的样子,又让她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娄玉环关上了箱子,把钥匙重新挂在了脖子上,转身走出了密室。
她如今倒是也赚了不少银子,若谭婉婉真敢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她也有办法能全身而退。
谭婉婉虽然没受什么伤,娄玉环倒也特意让厨房熬了补汤亲自端到了她屋里。
“多亏了你如此舍命,我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娄玉环拉着谭婉婉的手,从自己手上褪下一个镯子戴在了谭婉婉手上,“日后,我便拿你当亲妹子来看待了。”
谭婉婉在心底抽了抽嘴角,哪有姐姐会把亲妹妹派去陪酒的,这个黑心女子只不过是面上说的好听罢了。
可她还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跟娄玉环假模假样的说了好一番“真心话”。
“我看你同桃红关系甚好,他是个冷性子的人,我这些日子倒是想谢他,可就是没个机会。”娄玉环叹了口气,也不知这遗憾中有几分真心。
谭婉婉不知她话中是不是有试探意味,只能连忙摆了摆手道:“不过是同在三楼,见面时会说几句话罢了,掌柜的可千万别误会。”
见她如此慌张,娄玉环了然一笑:“傻妹子,你那夫君还整日醉酒呢,你们尚且未和离,我知道你的意思。”
这些日子生意好了,她也不必回小客栈,只听说谭婉婉的夫君整日醉酒,越发憔悴。
谭婉婉啐了一口,听见娄玉环说起她夫君顿时有些生气了:“掌柜的若是再要同我提那人,我可就要生气了,当时遇人不淑,嫁了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我早晚要同他和离。”
在娄玉环面前做了好一番戏,娄玉环才离开她的屋子命她这段日子不必接客了,好生修养着就是。
听见脚步声完全消失在三楼,谭婉婉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自己房间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许君言屋前。
她伸手一推,门竟然是锁的,此时尚且是白天,店里一片寂静,若是娄玉环未走远,说不定就会听到敲门声去而复返。
谭婉婉只好捏着鼻子学着猫叫了两声:“喵喵。”
许君言伤了腿,倒正好不必下楼接客,他拿着书卷正看的入迷,耳边忽然听见两声猫叫……
许君言微微勾起嘴角,下了床一瘸一拐的给他的小猫咪开门。
“你怎的把门锁上了,还劳累你下地开门,快些躺回床上去!”谭婉婉一见许君言蹒跚的身影,便着急的扶着他坐回了床上。
“这补药里头都是些重油的东西,虽是治疗皮肉伤的,可太补了些也有些过。”谭婉婉一眼便看到了娄玉环送来的补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城中的人有一半人口都来自行商,他们最喜欢的便是重口味的东西,知道药膳滋补的也是少之又少。
谭婉婉想着许君言受了伤,不论如何都要偷偷弄些东西给他补补身子的。
“你且坐在这里,我去给你重新弄一锅好的来。”谭婉婉端起那不成样子的补品便准备朝着厨房走去,这东西连她都喝不下去,更何况已经被她养叼了嘴的许君言?
许君言还没来得及阻止,谭婉婉便已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见厨房四下无人,谭婉婉偷偷进了屋反插上房门,打开了灵识里的文件夹,自从她跟着行商走南闯北,地已经空了好久。
谭婉婉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