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言一进大雄宝殿,看见的便是谭婉婉双手合十,举着一柱香似乎是在许愿的模样。
他个人倒是不怎么相信佛祖的,儿时他的病让许夫人不知往庙里捐了多少香火,也不见得有半分好转。
因此看见谭婉婉脸上如此虔诚,他还有些意外。
待谭婉婉把香插上去,许君言才轻声开了口:“想不到娘子竟是信佛之人。”
谭婉婉回过头来与他并肩而立,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却是并不信佛的,不过是许个愿有个寄托罢了。”开玩笑,谭婉婉刚刚穿过来的时候,不知跟四方神明许了多少愿望,只希望能重新回到现代。
若是真的有佛祖一说,那她这种人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哦?那娘子许的是何愿?”许君言也拈起一柱香,借着蜡烛点燃了,双手合十握在了手心里。
“我愿我同夫君这一路平平安安,爹娘身体安康,咱们的生意也能一帆风顺。”谭婉婉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些?”
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许君言心底微微一动,举着香拜了三拜,也虔诚的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那夫君许的又是什么?”谭婉婉也好奇了起来,虽然家中供着小佛堂,可是除了许夫人之外,并没有看见许君言进去过一次,谭婉婉还以为许君言不是迷信的人。
“我要的大概比娘子更多一些。”许君言故意卖着关子,更加让谭婉婉好奇了起来。
“我啊,希望佛祖能赐我一个麟儿,不求他大富大贵功成名就,只需孝顺你我,承欢膝下便好了。”许君言笑着看向谭婉婉,他温柔的眼神直直的射在了谭婉婉的心底,她立马便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佛门净地,夫君休要说这些话!”谭婉婉羞的厉害了,嗓音也尖细了些。
就在他们二人大闹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一个人的咳嗽声,原来是那中年和尚。
“二位施主,我给你们做了些热汤面,你们趁热吃了好休息。”那和尚只怕是修行已久,面对男欢女爱还有些不好意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便已经红了个透底。
谭婉婉和许君言走在他身后,一同来到了厨房,果真见到两碗热热的素汤面。
面里甚至没什么油,只孤零零飘了几颗绿油油的菜,谭婉婉这才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跟许君言一同把面吃了个干净。
她这才得知,原来这中年和尚是这座寺庙里最大的徒弟,已经跟着师父修行了几十年。
这座寺庙因为离京城略远,周边又没有什么秀美的景色,因此甚少有京城人士来供奉香火,只有些周边村落的村民们时不时会来拜一拜。
因此寺里的徒弟也少的可怜,最小的那个小徒弟也是村子里的弃婴,被善心的主持收留了养到这么大。
谭婉婉有些唏嘘,她刚刚给出的钱袋子里的银子并不算多,早知道是这般情况,应该再多给些的。
吃过热面以后,她便跟着许君言一同各自回了屋里睡下了。
可是才睡到半夜,睡得不算十分沉稳的谭婉婉忽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吼叫声,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谭婉婉伸手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她这才从迷糊里醒了过来。想起自己和许君言是分开睡的,一股不详的预感立马席卷了她全身。
谭婉婉连忙翻身下了床,打开门,门口却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阴恻恻的盯着她,似乎早就等候她许久了。谭婉婉还没有叫出声来,就被黑衣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强行带回了屋里。
谭婉婉还要挣扎,不能说话至少也想弄出些动静来,好让旁边的许君言知道。
只是她刚想伸脚踹翻木凳子,那黑衣人便一个手刀砍在了谭婉婉的后脑,她立马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果然又是她最熟悉的地牢了,只是这次情况比前两次要危险的多。她全身都被绳子绑在了一张凳子上,手脚都因为时间太长而有些发麻了。
一个黑衣人见她醒了过来,立马凶狠的威胁道:“你已经被抓起来了,趁早打消溜出去的可能,你若是听话点,我们还能让你喘口气,不给你绑那么紧,若是不听话,哼哼……”他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在谭婉婉的脸边威胁的晃了晃,这才收起来。
许君言却没有听见那阵喧闹,只是他这一觉睡的莫名的沉,醒来时都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外头早就日上三竿了,却没有任何人来敲他屋里的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