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给我姐姐开过药方,难不成还去害过别人?”听到这话,谭书墨有些无奈,谭婉婉这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
教书先生却摸了摸胡子,像是在想些什么一般,不确定的道:“不对啊,既然是谭掌柜,那这药就不可能出问题才是,我的方子虽然难得了些,控制病情还是没问题的。”
见他承认了,谭书墨急迫的问道:“不管你方子里到底有什么玄机,现在都赶紧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姐夫吧!他已经快要不行了。”谭书墨急忙拉过了教书先生,带着他就往外走去。
二人很快便回到了谭婉婉的屋里,教书先生一见床上奄奄一息的许君言,也皱起了眉显然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他快步走上前抓过许君言的手就给他把起了脉来,没过一会儿放下了手,摇了摇头看向谭书墨:“小子,你到底学了多久的医,也敢乱改我的方子,我这方子看似不搭边际,实则环环相扣,乱改一处得到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被教书先生这么言辞犀利的指出了不对之处,谭书墨也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嘴上却还是小声嘀咕道:“你这庸医分明连行医都没学过,还在这儿指责别人。”
谭婉婉已经顾不上责怪人了,只看着教书先生希望他能赶紧把许君言治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通过别的药暂时把病症压下去了,只是这副作用极大,或许日后治疗病根还需要更多努力。”教书先生看着谭婉婉犹豫的说道。
不知为何,谭婉婉此刻却觉得他有些可靠了,潜意识里似乎有人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可以救许君言的性命。
谭婉婉深吸了一口气,对教书先生点了点头:“全凭先生指挥,我夫君的性命就交与您了。”
她这么说完,教书先生便果断的写下了一张药方交到了谭书墨手里:“这些药要尽快去铺子里给我抓来煎了,等会就喂给他。”
他则看向了谭婉婉,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些认真:“请掌柜的后退一些,我要用银针将他体内的寒气先压一压。”
也不知他从哪里就拿出来一个盒子,里头装着的是长短不一的银针,谭书墨接了药方倒是跑的挺快,谭婉婉看了一眼床上生死不明的许君言,狠狠心也暂时离开了屋子。
没过多久,谭书墨气踹吁吁的拿着药回来了,见到满面愁容的谭婉婉,倒是开口宽慰道:“姐,你别担心了,这人看起来还是有些能力的,刚刚他开的药我也都看过了,确实对姐夫的病有奇效。”
谭婉婉抬起眸子,却显然没有从谭书墨的宽慰之中打起精神来。
“姐,我先去后厨把药煎了,等会再说。”自从看见教书先生拿出银针,谭书墨便觉得他大概是个靠谱的了,因此即使自己被指使着去药铺抓药跑腿,他也算是愿意。
没过多久,谭婉婉面前的门才被打开,教书先生走了出来,身上单薄的长衫已经被汗浸的透湿。
“先生?如何了,我夫君他可好?”谭婉婉从墙边着急的往里望着,许君言还是躺在床上,与她走之前并没有区别。
教书先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神情却已经平静了不少。
“我已经施了针,他的病暂时不会如何了,只不过后期调理起来你恐怕是要多费心了。”
听了这话,谭婉婉也算是安心了不少,她抬脚走了进去,床上的许君言呼吸也平稳了不少,身上同样也出了一身冷汗。
“把他的衣裳换一换弄点热水擦擦身子,再喝下我的药,便可见好了。”教书先生热的不行,甚至用手做扇子扇起了风来,“你这屋里怎么连口茶都没有?”
“有的,在外面,先生请往这里走。”谭书墨正巧端着药来了,听到这话连忙把药碗放到了桌上,对教书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好歹是个开饮品店的,应该不止有茶吧,店里卖的那些饮品你也应该有吧……”教书先生又恢复到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跟在了谭书墨身后走了出去。
谭婉婉轻轻吐出一口气,蹲下身子帮许君言脱去已经汗湿的衣裳,已经是凌晨,烧热水太过麻烦,她只能暂且用热帕子帮许君言擦拭一下身体,再换上新衣裳。
许君言的身体已经不像刚刚一般热的发烫了,看面相也是睡熟了的模样。
忙完这一切,谭婉婉才把许君言半扶起来,用小勺子把凉了些的药喂到了许君言的嘴里。
这药也是奇特的很,不知道加入了什么东西,闻起来不觉得苦涩,反倒有一股草的清香味道,就连谭婉婉都忍不住想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