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用完早膳之后,谭婉婉便麻烦府内小厮找来了梁平,人过来以后,她将铜杯的设计图交给了梁平,委托他帮忙找人定制这种带木盖的铜杯。
“这有何难?”梁平拍拍自己的胸脯,“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虽说这事对于梁平来说是件容易办到的事,但是当他打开这个设计图看了一眼以后,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他问谭婉婉道:“婉婉,虽说你画出来的这个杯子造型独特,又不失是风雅,但按理来说这个铜杯的制作周期会稍微有些长,加之这个加工费用以及材料费都相对昂贵,不及瓷碗以及木碗来的便宜,你……可确定要用这个材质?”
见梁平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的收支考量,婉婉也甚是动容,不过有句古话不是说的好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还有,她脑子里掌控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无数知识补给,这招行不通,大不了可以换一桩买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嘛。
而且他们家是整个西南唯一一个会做冰镇饮品的小铺,在这炎炎夏日,西南口味又正好喜甜,冰镇过的酸梅汤和绿豆汤应该不愁卖不出去才对。
不过梁平说的也不无道理,谭婉婉轻笑着点了点头,安抚道:“梁大哥无需多虑,这是我昨夜和夫君商量过后的结果,这个杯子的材质对于我们制作的饮品是有加成作用的,我相信到时候饮品的收益很快就会让我们把杯子的成本赚回来!”
“既是听你这样说,那我也就放心去做了。”说罢,梁平便准备起身去外面找当地的金属制作工匠。
谭婉婉忽地脑子闪过了什么,连忙叫住梁平,“梁大哥,你且等等。”
梁平疑惑回过身来,不知谭婉婉还有什么事。
还没思考出什么所以然,谭婉婉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他看了眼安静在一旁的许君言,后者伸手示意他:“梁兄请先坐下等等,我去看看娘子有什么需要的。”
谭婉婉脚步轻盈,去厢房内拿了纸笔,飞快地在纸上涂涂画画,不下几时,一张篷布伞的设计图便跃然于纸上。
后脚许君言走了进来,他瞧了一眼谭婉婉画出的东西,眼底有些意外,这不是在蜀地时摆夜宵摊他们定制过的那种篷布伞吗?
当时他还想着仅放在晚间夜宵摊里用会不会有些可惜,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果真,他家娘子十分的懂得物尽其用,许君言嘴角含笑,眼中浮现赞赏之色。
谭婉婉画完最后一笔,拿起纸吹了吹湿润的墨迹,便忙不迭地转身飞奔出房间去找梁平,梁平接过设计图,见到图上的不明物体,又是一头雾水。
梁平仔细地跟他们夫妻二人确认了一下图上的物件制作所用的工具与材料,商定好了以后,谭婉婉拿出一些银子交给了梁平,让梁平找到最好的工匠,先定下定金,具体金额到时候同她说。
梁平应允,便出门去了。
几天之后,谭婉婉的铺子总算装修完毕了,两人去了铺子里一看,装修后的模样同她预想的完全相同,她先将铺子的二楼划分为他们的私人空间,一楼则作为前台以及客人的休息室。
许君言有些不解地问:“那么到时候这些制作好的桌椅要摆放在何处?”
“喏。”谭婉婉笑眯眯地拉着许君言下了楼走出铺子,指了指铺子隔壁的一大块空地。
铺子这处地方较之城区中心算是比较远些的,所以建筑并没有城中央那边来得密集,故而他们的铺子旁便恰巧便空余了一块空地,也同样隶属于他们铺子的地契范围,所以理当供他们所用,这一点倒是意外之喜。
这下许君言全都明白了,难怪她要设计桌子以及桌上的伞,就是为了能像在夜宵摊那样露天的使用。
而且这样一来,既可以用掉这块如鸡肋一般的空地,又免去让客人在阳光底下炙烤,并且,露天在艳阳下喝东西,篷布伞也会成为店里的一大独家景观。
谭婉婉抱住许君言的手臂,张着大大的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将二楼空出来当做咱们暂时的家,我想着开业以后,我们就可以从梁府搬出来,不需要再劳烦梁伯父他们照顾我们了,相公,你意下如何?”
许君言爱怜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下,笑道:“自然再好不过,都依你。”
谭婉婉便应景地笑了,“不过楼下的东西是都收拾好了,咱们二楼上面却还空空如也呢。”
许君言立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便跟她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购买些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