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爷爷莫非是敢要了本宫的命?”萧珏这么一说,原本犹豫地家丁也不敢再磨蹭了,被萧珏一个眼神指使着顿时到了王思柔面前。
“王小姐,对不住了,您领罚吧。”管家弱弱的开口,是个长相颇为圆滑的中年人。
颜静见了这么粗的棍子也是吓了一跳,本来想要替王思柔开口求情,但是转念一想,她居然这么说自己的爹爹,让她挨几棍子再开口也好。
让她惊讶的是,看起来含凶带煞的护院举着粗棒,王思柔趴在软垫上,一切都具备了,但护院竟只是轻轻地将棍子挨到王思柔身上,绝对没有半分疼痛可言,不亚于隔靴搔痒。
萧珏的脸色沉了沉,瞪着护院,三两下之后,他突然上前夺过棍子,作势就要亲自下手。
那护院匆忙跪了下来,“太子三思啊!”
护院并非自己怕得罪了王家,更不是王家与他有什么授予,不过因为萧珏昔日对这太子府里的人都是极好的,下人们都感念他的好,如今萧珏要打那王思柔,下人们怎么敢让他胡来,届时只怕引火上身,小太子妃也要受牵连,难过得还不是太子自己。
其实这些下人能想到的,萧珏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自然也不会真的打那王思柔,早在下令的那一刻他就料到了势必“阻力重重”,他要的不过是给王思柔一个警告,一个威慑,免得她某些不该有的心思太多旺盛。
“三思?这贱人打太子妃的时候可有三思,如今却让本宫三思是何道理?”萧珏故意大声地道。他要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王家的眼线。
他知道太子府里一定有王家的眼线,静儿不在的时候他可以不关心,现在他却很想将他们揪出来,王思柔能这么快知道静儿的一切可不就是靠得那些眼线。
“请太子三思!”众人跪下了一片,管家更是祈祷他万莫一怒冲冠为红颜,不然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另一方面也在算着,现在进宫搬救兵的人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萧珏自然也看出了这管家的精明意图,其实他不怪他们,说到底不过是怕他这篓子捅得太大,而且萧珏算准了不多时母妃就会亲临。
只是他突然觉得打那王思柔几棍子也无妨,起码可以敛去她许多猖狂,不然静儿这笨丫头若是三天两头被欺负,自己哪里顾的全。
一想到这,萧珏便改了主意,非要打那王思柔几下才好,“守一,你在这太子府里也有了个二十年了吧,比本宫年岁都大。”
萧珏慢慢悠悠的开口,状似漫不经心却让叫守一的管家登时冷汗涔涔。“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这是第十九个年头。”
“呵”,萧珏对到底多少个年头并不在意,他下面要说的才是重点,“守一,你在本宫府上这么多年,你说可是觉得本宫是傻子呢?”
守一何止是冷汗,他简直要哭出来了,见识过太子对付那些佞臣狂徒,早就知道太子的本事,如今自己面对真是宁可当场昏厥了才好。他吓得整个人都僵了,甚至忘记了此时或许应当跪下求饶。
其实萧珏虽然给人一种莫名压力,但他并不动怒,甚至挂着有意无意的笑意,看起来邪魅优雅的宛如异世的精灵。
萧珏似乎看出了管家有多恐惧,反而眯起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还知道怕本宫,那应当也没当本宫是傻子,你怎么会自信的以为你想对去唤本宫的母妃,本宫就想不到?”
守一吓得腿一软,扑哧一下跪在了地上,身体如同筛抖,仿佛有什么在大力的摇晃他。
萧珏看也不看他一眼,亲自拿过护院手中的棒子,这时候王思柔才真正怕了起来,若是旁人怎么敢动自己分毫,可是若换了太子,从传闻中他的铁血,那就真的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呜,萧珏哥哥,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王思柔哀怨凄婉地哭诉着,与她的飞扬跋扈简直派若两人。
可惜啊,她若是不喊什么珏哥哥,或许尚且还能好运些,偏偏她一声“萧珏哥哥”弄得萧珏顿时火冒三丈,他的名讳岂是这贱人可以喊得?
“哼,本宫的名讳你也敢喊,先是欺负太子妃,随后侮辱当今国丈,王思柔你好大的胆子。”萧珏的眉头难得地蹙了起来,好看的眉蹙在一起依然让人心动。
萧珏扬起棍子,真的运足了气力就要打下去,突然“铮”一声,不知什么将萧珏手中的棍子打得偏了角度,打在了王思柔边上的垫子上了。
出手的正是蝶妃,果然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真是将王思柔从水深火热的“棍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