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翾下意识的抱起万俟尊,端容蜡白的瞪着颜芳媚,“你想,想干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颜芳媚讥诮着侧目睨她,“怎么?你怕你做的孽,我会让你的儿子来偿还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若翾端容狞恶的唬骇她,“我手里抱着的是啸王的骨肉,你胆敢伤害他,恐怕你也等不到被册立为侧妃的那一天。”
颜芳媚鄙薄,发靥,“我偏要夺了你正宫娘娘的位置!我要用你的眼泪来洗刷我在天牢那一回受到的毕生耻辱!”
“贱人!”齐若翾瞋眸,气吼,“皇祖母是不会答应的!”
“很遗憾!”颜芳媚故作悲婉,娥眉蹙了又蹙,“你那可亲可敬的皇祖母已经自顾不暇了。”
“你说什么?”齐若翾一时愣然,惊愕的问,“你对皇祖母做了什么?”
“因果报应!”颜芳媚快慰的冷笑。
“就算,就算太后不行了!”齐若翾端丽的姿颜已被覆上一层颤恐,摇着头说,“我也还有娘家!呵!”她佞笑着眄视颜芳媚,“颜芳媚,你别想踩着我的人头坐上属于我的宝座!”
“是吗?”颜芳媚指笑着挑了挑娥眉,将一封密报丢在摇床中,“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什么?”齐若翾敛住笑意,骇诧的问。
“你自己看啊!”颜芳媚娇懒的邪视她一眼。
齐若翾把万俟尊抱给碧衣,拾起密报来过目。
尔后,齐若翾骇目,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颜芳媚侧目以对,冷冷的勾起红润的嘴角一侧,“我对你的宝座不屑一顾,却不得不霸占来!”这是她对凌嫣不得不完成的夙愿。
温蔼的青眸投向碧衣怀中的男婴,倏瞬收回,离开了碧光居。她一日不登上后位,就一日不能认尊儿。
“爹,爹……”齐若翾惨痛的坐到了地上,“您战死沙场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王妃……”碧衣哀怜的蹲在她的身边。
齐若翾抱过了万俟尊,妍容上透露出欣喜之色,“对呀!我还有尊儿!我是尊儿的母妃!啸王不会那么残忍的!他不会,不会……”
一天下来,天色又悄静的一片墨黑。
宫女们备好了花瓣水,朝橙侧妃欠欠身,“侧妃,热水备好了!”
“行了,下去吧!”橙侧妃瞄着妆奁中那张姣媚姿颜。
“奴婢告退!”
几名宫女退出去之后,橙侧妃才绕过屏风。
罗裙褪下脚腕,曼妙的冰肌裸脚跨过木桶边缘。
捧起一手水面上的玫瑰花瓣,芳香扑鼻。
“你倒挺会享受啊!”面前乍然出现一抹娇娆身影。
橙侧妃朱唇边上的怡悦笑意僵化,骇然的抬起明眸,“颜芳媚?你进来干嘛?”
颜芳媚纤柔的玉臂拄在木桶边缘上,娇惰的望进橙侧妃的惊愕,“咱们是敌非友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来跟你讨杯茶喝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莫名的,橙侧妃的心底顿感阵阵寒意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