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拳,似乎还有她身上的绵柔感,空气里飘浮的还有她的香气……
然而再回首,她已不在。
忽然心浮气乱……
他把电视的音调开到最大,转到音乐台,浑重的摇滚音霎时如雷响彻,震着他的耳膜,心脏都跟着跳动。
然而还是乱,心头还是不舒服……他想要发泄,想要骂人!
坐起身,想冲出去,可一步都移动不了!
“啊!”他像疯一样,放声大叫,俊美的五官挤在一起,狰狞。
砰砰砰!周围能扔什么东西就甩什么!
他讨厌,他恨,恨极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少爷,怎………”
“滚!滚开!”叶半江瞳孔放大,怒发冲冠,脸色因怒气而胀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巡视而来的保全知道二少爷又发脾气了,又敛于这样的怒火,赶紧溜之。
好半响后,他发泄够了,爬在桌子上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屋子里又是一牌狼藉。
他紧紧的掐着双腿,骨节由青到白,一滴滴泪落在腿上……
到了最后,那少年呜咽出声……
然而没一个人敢来,空旷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廖寂,哀伤。
************柳如跟上贺兰央,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老公,我又不是故意的……遥控器坏了,开不了门。”
贺兰央挺直的背影没有停,对于她的解释更是置若罔闻。
“扑哧——”身后伊南风嗤笑着。
柳如就当没听到,缠着贺兰央就是不松手。
回到房间,贺兰央从柜子里拿起两人的护照及其它证件,拽着柳如就往外走,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老……”柳如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紧跟随着他的脚步。然而这一次她还没喊出口,贺兰央猛地回头,制止了她,“闭嘴!”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黝黑的眸子里隐隐跳跃着阴气!
柳如委屈的抿唇……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都软了。
贺兰央唇动了动,神色缓和了些。随后,迈开长腿,率先走了出去。
伊南风充当司机,他们俩人在后面。
“老公,我们去哪儿。”老公这两个字,她已经能张口就来。
靠在贺兰央的胳膊上,似如胶似膝,一刻都不能分开。
“机场。”贺兰央淡道。
柳如一怔,机场……莫非今晚就走?
那她白天和他商量……他不是答应两天后走么?
“你不是说……”
“我改变心意了!”贺兰央冷情的回。
到了机场,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候,伊南风是特殊身份,没有进去,直接驱车返回。
飞机飞往休厮顿,半个小时后的飞机,买了机票,便被贺兰央强行提着过了安检,做登机准备。
这么仓促,柳如该准备的没准备……但又没有办法,她不能多说,多说话就会暴露。走一步算一步,自有办法。
登机前十分钟,贺兰央电话响了,他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这一接,他便没有出现……
飞机起飞后,他还是没有来。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柳如已是精疲力尽。
一下飞机便有人来问,显然是贺兰央早已安排好的,。
入住酒店,贺兰央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于是她只有联系楼怡泉。
“我不在国内,你看一下叶轮以及贺兰央的动向。”
“得了,我一直都有在观察他们。据说是叶柔出事,正在住院,贺兰央一直在当孝子呢。”
柳如一怔,想起了那一晚……叶柔疯一般的跑出去……
原来出事了。
“叶轮呢?”她没再继续问叶柔的情况,以免对一个人太过关心,以后成了自然,成了习惯。
“这几天他倒是安份……不过……你怎么去美国?你和贺兰央是怎么回事?你们莫非还假戏真做去度蜜月不成?。”楼怡泉疑惑。
“怎么会,我清楚记得我自己的身份。我会订最早一班的飞机回国。”既然贺兰央没来,而婆婆病了她这个儿媳怎能不去呢。
“你明天回来吧,大姐也到了休斯顿,她可能会想要见你。”
柳如僵了下……
大姐,大姐,对她来说,就像是黑白无常,随时随地都能夺去她的命……
有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