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一泻而下,娇柔女人扑在男人的怀里,写下了一地的温柔缱绻。
灯光影影斜斜,光滑的地板上印照出他们相拥的画面……
然而若是朝着两人看,贺兰央的手是没拥住女人的,自然垂立两侧,手里还拿着毛巾。俊朗的五官印在一片飘渺中,黝黑的眸子微微半垂,幽深如井,一眼望不到底。
柳如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栗着,不知是隐忍着疼痛还是心底的暗涌。
二分钟后,她退离。
手却依然在他的腰上,望进贺兰央那黑耀石般的眼晴里,“谢谢老公,只要你在,我就不疼。”
谢谢老公……
贺兰央蹙然眸子暗了暗,好像处在雾里的狼猛然清醒了一样。
看了她两眼,走开打电话让医生来。
灯光下他一身浴袍,身姿修长,修身玉立,绝美的五官冷硬的脸庞,光射来……眉峰似剑,刻下了硬朗与高高在上的霸气!
这一瞬间的转变,似乎刚刚那一丝迷离不是他身上体现出来的。
柳如勾勾唇,莫名的想笑。却不知笑什么……到底为何而笑。最后拿起浴袍穿上,等着医生来。
伤口再次恶化,于是她又得静养。
她最讨厌的就是死气沉沉,那种窒息的沉默好像她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
然而她又极度渴望这样的时光,就算要死,也让她这样死去。
平静的,毫无纷争的,默默的死。
是的,害怕又渴望。
第二天贺兰媚给她送了件礼物来,一只毛发黝黑的奘獒。庞大的身躯瞬间震慑了干等下人,均不敢靠近!
“朋友的狗,送给我了。正好嫂子有伤,我弄回来给嫂子解闷。别看他样子有些凶悍,可是一点都不凶哦。”贺兰媚摸着它的头,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其实她也是害怕的,害怕它兽性大发。但她依然壮着胆子想去靠近,想去亲近。
那狗也不动,任贺兰媚摸去。黑亮的瞳孔看着前方,没有抗拒,亦没有靠近一分。
就那么一下子,柳如就喜欢上了这条狗。
是夜。
万赖俱寂,夜色如一块幕布般的压下来,似乎有种压抑的沉闷!
夜半,只有院子里的灯燃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照着这个奢华的宅子,如置在一片簿雾中,透着神秘的庄重。
书房,漆黑一片。只有电脑显示器上的灯亮着,屏幕早已暗下去。隐约可见一个男人坐在电脑桌前,修长的身材隐没在一片黑暗里……只有那双黑亮的眸子,直直看着某一方,定定的,一动不动。
一会儿,男人点了一根烟。火机的火光燃起的刹那,那张脸也瞬间清淅起来。然,也不过片刻,只是那片刻看到了他是怎样的夺人心魄!深眸半垂,发丝斜落,缕缕摭在眉前,掠过那让人惊艳的深鸿。立体的五官卸下了白日里的紧绷,却添了一份落寞的优雅。
火苗熄灭,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抱暗……
夹在手中,却又没有放进唇中,就那么燃着……
楼下响起了车子的声音,接着又是关车门。
男人灭了烟头,起身,到阳台。
车里的人刚好下车,走了两步似是发现有人在看他一般,抬头朝这看来。
对视两秒,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退缩。
直视着,甚至可以说是对峙!
贺兰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抬头凝视,谁也不让谁!
两秒后,叶轮道“怎么,央儿有话对舅舅说么?”
“没有,舅舅辛苦了,早些休息。”贺兰央回。
叶轮微点头,转身,回房。
转身的刹那,脸色却冷了下来!
那眸,如一头虎发出幽狠的光!
直到回屋,叶轮的拳头依然握得紧紧的!再回头看,那阳台上已然不见他的踪影。
贺兰央回房,黑暗又掩盖了他所有的神色……
径直走到电脑前,轻轻一碰,屏幕瞬间亮起。那张脸也恢复了冷冽与绝决!打开邮件,输入他来过山庄了。
就这么一句,输完靠向椅背。不到一分钟,那方已回信。
‘什么?他胆子真大,刚逃出来就跑来招摇,还真是怕死咋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了?’‘没见过,但——她见过了。’‘你的老婆,柳如?’‘嗯’。
‘哈哈,还真是好玩。他逃出来,竟然第一个见的是你老婆。不过你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