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么?你只需给我便是,我自然有处置它的办法。”
“那不可能!”贺兰央把手插进口袋里。
“贺兰央你再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舍不得我,不愿与我彻底决裂!”柳如说得很缓慢,落地却有声,清冽的眸子带着点女人的娇媚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浅簿的月光打在她的半张脸上,那样的漫不经心的美一下子散开……
贺兰央目光凛了凛,“柳如,我的精力不在你身上,所以不想与你闹,尽快?嗯?”
“呵,你该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道德底线不要脸的女人。”话落迅速往前吻了下他的唇,带着啃咬式的,“我不介意与另一个女人同时享用同一个男人!”
“你!”贺兰央瞳孔一缩,眸里有种袭卷一切的阴狠!俊朗的脸庞紧绷着,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要把柳如撕成碎片!
柳如见过这样的贺兰央次数不少,但这一次那些愤怒的目光里似乎还夹杂着点别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以前的便过去了!以后不会再碰贱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的!不要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还把自己送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的声音似来自万丈深渊的冰窟,句句如刀,那种阴狠的口气只恨不得她立刻死去!
再没看柳如一眼,抬腿出去,不一会儿便传来车子引擎的咆哮声,轰地一声冲出了山庄。
柳如矗立在窗前,俯撖整个山庄,富丽堂皇,美不胜收却冷冷清清,如是地狱的长廊,毫无人气。
冷冽的狂风在车外肆意狂欢,车子以150迈的速度奔在车流中,眼角处一闪而过的繁华霓虹灯似乎都到了一个极致,一种一切都入不了眼的极致,他就想这样飙着,这样放肆的,脑子放空的。
他是贺兰央,众星捧月的贺兰央。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他爱的女人,他从青涩之龄就在要,直到而立之年,依然……没有要到。
车子从灯火通明的街道到了漆黑的广场,停了。远处的灯火如豆依然在跳逗着。
摇上车窗,冷风贯进来,手指间的烟头在冷风中忽明忽暗。
那一头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同时打开了车里的灯。
“我说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林言煜一张俊朗的脸放大,接着看了贺兰央一眼,眉一挑不怀好意的道:“要给你来瓶酒么?或者抓阄,看选哪个女人好?”
贺兰央靠在椅背上,墨黑色的瞳孔锁着漆黑的夜,唇一张吐出烟卷来,如雾缭绕,淹没着了他倨傲帅气的脸庞。
“你这警察可真闲。”
“我现在的闲都是曾经不要命的出生入死赚回来的。从台湾到苏城,你真以为我闲啊。我。中在查二年前台湾舒局长被害的案子,还真他妈挺棘手。你三更半夜在公路上飙什么呢?开罚单可是没有后门的!”
贺兰央掐掉了手里的烟头,眸光看向无边无迹的黑夜,“最近我似乎总是看见你。”似乎意有所指,然那脸庞俊美如斯,眸光淡漠如冰又似乎只是单纯的阐述。
林言煜也不在意,潇洒的甩甩手腕:“你这不屁话么?你让我查查你媳妇,你是他老公我能不跟着你么?而且她跟我现在查的案子貌似牵扯上了关系。”
“什么?”贺兰央侧头看他,错愕。
“只是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凡事嘛……没有个绝对。张无忌的娘说过,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危险。”林言煜其实也很不愿意说这样的话,他不相信柳如会做这种事,当然他是警察,曾经还干过缉毒警察,不该有的感情他绝对不能有!
只要是犯了罪,管你是谁必然要受到制裁!
贺兰央微微勾唇,没有说话。
启动车子驱离广场,没有风驰电掣,正常速度从黑暗到光明的街头。
“啧,深更半夜的坐在你的车子上在街头乱晃,简直有辱这良辰美景!”林言煜双臂托着后脑勺,悠悠哉哉的说道,好看的丹凤眼斜眤着窗外的姹紫嫣红。
贺兰央自然是没有回,车里的灯关了,外面绚乱的灯光影影灼灼的射过来,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虚虚幻幻,那眸如墨石,深不见底。
十五分钟后——林言煜弹了起来:“你还送我回家?”
小区保安认得副贺驱上的林言煜,所以立刻放行。到了停车场,停车,贺兰央扫了他一眼,下车。
林言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挺拨的背影,二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送他回家,而是他要过来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