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许多店面已开了灯,灯红酒绿的街头,陈黎从学校出来后独自步行在街上,昨夜之事后,许青莲和他同被陈勋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当然,许青莲被寻骂的更凶,陈勋只是说了陈黎两句就甩袖离开了。
陈勋是个商人,也是个精明的人。
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仅仅是让秦以洛支开许青莲再盗走文件,陈黎可不是只做了这件事,会场内的来宾的话引导了陈勋更加的相信这件事是许青莲在背后搞的鬼,而他陈黎是受了许青莲的逼迫,无可奈何的去做这件事。
陈勋既然相信了,陈黎自然不会去解释,反倒是许青莲拼命的解释着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全是陈黎在背后搞的鬼,她越是解释,陈勋越是不相信。
什么叫有口说不清,许青莲是见识到了。她被气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本就不和谐的夫妻情感,因这次的事件彻底的破裂了。
陈黎对陈家没多大感情,许青莲又时常的对他下绊子使手段,她这次吃到的苦痛全由是她自讨苦吃,怪不了别人。
从学校出来,陈黎隐隐感到了有人跟踪自己,他故意绕到这条繁华吵闹的街上为的就是测探出跟踪的人马是谁派来的。
可还没引出那群人,倒是遇到一位熟人。
从超市出来打不到车的凌年昔提着两大袋采购来的生活用品和食材,站在斑马线前的路口,正冲着陈黎挥手:“陈黎——”
陈黎瞥了眼身后,七彩霓虹灯响彻的街道行人匆匆不做停留的来往,可他依旧能感受到那一股盯着他那如蜂刺般扎人的视线,他扭回头迎上了凌年昔。
瞧着凌年昔手中提着的袋子里装着的生活用品,想起天空将要拍摄的新闻,陈黎不由分说的接过其中一个袋子,凌年昔连忙感谢了他一句,然后活动着僵硬掉的五指关节。
“他没来接你吗?”
凌年昔知道陈黎口中的他是谁,她摇了摇头,说道:“公司有事,他被杜学召去了。”
说起这件事,凌年昔看了眼灰暗的天空。
秦以洛中午接到杜学的电话去了公司,都过了一下午的时间里都没消息,难道出事了?
陈黎瞧着凌年昔心不在焉的模样,眉头皱了皱:“我之前去参加比赛,回来后听说你被你们系的两个女生施暴的事,你身体现在好些了吗?”
事情都过去半月多了,陈黎如果想问候早就问了,只是在这种肩并肩沉默的氛围下走着,陈黎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凌年昔一心为秦以洛而感到不舒服……
“啊?”
话题跳跃的太快,凌年昔怔了怔,没反应过来。
她回想了下陈黎刚说的话,下意识伸手抚上被长发掩盖住后颈的伤疤,浅笑的说着:“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说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不过会有些痒,让我忍着别去抓。再涂一阵子的药膏就好了。”
“恩,那就好。”
一辆的士车缓缓从前方驾来,陈黎先看见了伸手挥了挥,的士车停在两人的面前,凌年昔客气的让陈黎先上,她在等下一辆,陈黎坚决说让凌年昔先上。
两人你让我我让你,结果被一大妈占了的士。
“还是在走走吧。”
凌年昔挠着脸颊,看了陈黎一眼。
“恩。”
两人并肩踩着淡淡的夕阳光向前走着,从背后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情侣买完菜回家做饭。罗意从暗处走出,视线从前方的两人身上收回,他皱了皱眉,对身后的下属使了个撤退的手势,一群人随即离开了这条热闹的街上。
回到医院,罗意禀告了离穆,凌年昔似乎和陈黎关系非一般,要不要收回解决陈黎的决定。沈玫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推了剧组人员的聚餐,她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在离穆沉默犹豫的时候不紧不慢的道了句:“你想再次发生吵架事件,就多劝劝你家BOSS坚定想法。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最近忙着,没空管你们。”
沈玫的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他可不能让陈家小儿坏了自己和孙女的关系。离穆顿了顿,让罗意将这件事搁置了先,示意他去查了查陈氏集团的状况。
璨星娱乐公司,三楼休息室,秦以洛双手叠交在脑后躺在沙发上小憩。被训斥得狗血淋头的沈经纪人纳闷的推开了房门,瞧见惹祸的祖宗美滋滋的在休息,他心中顿时来火了。
凭什么你惹事,老是让我这无辜的人来挡枪啊!
关上房门,沈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