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英国伦敦飞往XX机场,到达青松市已是深夜,杜学看大伙儿坐了一天的飞机了,精神上也有些累了,决定找附近的酒店住下,明天再回上川。
各自拉着自己的行李,一群人入住了附近的酒店,洗漱了过后纷纷上床睡觉。
其实说深夜也并不是很迟,对于青年人来说,夜晚十点半的时间才是嗨的开始,街上灯红酒绿,不少已半醉半醒的人们结群成队的,摇晃着身子向附近的酒吧娱乐场所前去,开始下一场的聚会。
“陈勋,你个没用的男人,整天就知道怂在家里喝酒,你个没脑子的还不想想去怎么弄回公司。这种破房子你还理直心安的住得下去。你住的下我住不下,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彻底脱离开这鬼地方!”
屋内视线昏暗,一脸邋遢样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瓶酒的陈勋衣着凌乱,他在听到许青莲的斥骂声后头也不抬的冷哼了声:“许青莲,你尽管可以滚出去,你以老子稀罕你吗?看着你就恶心。”
“你——”
女人气结。
“好,你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被气的脸色发青的许青莲拎起自己的小皮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一所公寓。
听到大门被力度极大的甩上,陈勋闭眸苦笑了一声,仰头又喝了一大口的酒。
昔日成功的男人高高在上,今日却沦落到抱着啤酒喝得烂醉。
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讲起。
自从和陶家的事闹得公之于众,急缺资金的陈氏集团一步步的沦陷,没有财政可以运转的陈勋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打拼留下的公司败在自己的手上,无能为力的他找上了郁瑾逢,三十多年前的事是他父亲陈公对不起离穆,知道内情的陈勋也非常清楚的明白郁瑾逢和离穆的关系简直是水火不能往来。
陈勋从找上郁瑾逢的那一刻,心里就很明白,这个男人或许会帮自己,那也是因为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对付的人是离穆。
陈勋也曾想过和离穆来个鱼死网破,离穆不就是因为想保护亲孙女凌年昔才找了个假人来扮演吗,他可以将这件事给抖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让他离穆再次看到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场面,那种悲惨的场面。
然而,这样的事是能说说就做到的就好了。
没人会没理由的去相信他突然爆出的消息,那一晚来他府邸参加宴席的商人老板不少,他们全部闭口不言,那事情又该怎么发展下去。无可厚非的,他爆出的消息肯定会被抹杀否定,那样会更加的加快了自己的死亡期限。
所以陈勋想,找上郁瑾逢是最好的退路了。
精心细算的打算却化为在他人眼中的笑话,郁瑾逢压根没打算帮助陈勋救回公司,更是对凌年昔是离穆孙女的哪一件事早已了然如掌,戏弄了他一番后像是一只狗般把自己踢开。
没有任何后招的陈勋一点点的看着公司走上绝路,然后被法院宣告破产,他名下所有的房子古董地皮被没收走,唯独的,剩余下的是陈黎曾经住过的公寓。
陈黎的公寓是以他曾经打工老板的名字买下的,所有因此没被法院没收走。
只有这一收留之所的陈勋只能搬进公寓,然而这一切还没完,曾经在业界上被他打压的几个老板陆续来找麻烦嘲讽他,许青莲天天嚷着不要住在这种地方,日子一天天过,才十几天的时间,才是中壮年的陈勋仿佛老了二十岁,连鬓角都长出了白发。
出生在优越的环境中,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着,突然有一天败落了,失去了以往所拥有的一切,也难免许青莲会天天嚷叫,连在这个所谓的‘家’一刻也待不下去,不顾一切的投入他人的怀抱。
“咳……”
陈勋似乎是喝得太急了,一不小心呛到了气,弯着腰咳个半死不活,刚喝进去的酒全部反呕吐了一地。
金色的液体在他的下颚残留,陈勋看着水面倒映着自己这幅狼狈的连个乞丐几乎都不如的模样,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怒火逐渐被点燃,冰冷的身体变得滚烫,他吼叫了一声,手中的酒瓶随之被甩出,坠落在地发出摔裂的沉闷声一圈圈在这寂静的夜晚荡开。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何不如在试一把呢。
“呵,离穆,我陈勋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酒精熬红了眼,冲溃了人的理智……
隔日清晨,睡了一夜安稳觉的凌年昔一群人精神良好,璨星娱乐公司公关部的钱小姐早早的就来到了青松市,一同与凌年昔他们回往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