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日本东京时已是深夜。
老徐在先前就已和宗家报备好这次的回程大概时间,凌年昔一伙人出了机场,在门口等待了会儿,没过多久,就有几辆轿车缓缓地向她们行驶而来。
作为亚洲第一大城市,东京与美国纽约和英国伦敦并列为“三大世界级城市”,明明已是深夜的时间,这座城市却异常的灯光闪亮,街上行人密布,简直是一坐繁华的不夜城。
不同的建筑物,同样的月色,不知在另一方的秦以洛过得如何……
“年昔小姐,请上车。”
“嗯。”
耳畔传来老徐的唤声,凌年昔点了点头,握着背包带的手掌紧了紧,随即上了车。
进到车里时凌年昔才发现坐在驾驶座开车的竟然是岛津蓝,她疑惑的挑了挑眉头,岛津蓝看上去也不过16,17的年龄,没成年的她开车真的没问题吗?
或是凌年昔的视线太过的直白,岛津蓝通过后视镜懒懒的瞥了一眼一脸懵逼样的凌年昔,冷哼了一声话道:“我一年前就拿到驾照了。”
“喔这样啊。”
两个不同的国家的法律果然有些不一样呢。
车子快要启动时,凌年昔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车外的老徐几人,她摇下了车窗,不解的说着:“你们不上来吗?”
“你是白痴吗。”
还没等到老徐的回答,岛津蓝的声音响了:“岛津家是个主仆分明的家族,绝不允许家仆和主人坐在同一辆车,以损主子的身份。”
“可是……”
这样好奇怪,五个字在岛津蓝的瞪目中咽回了肚子中,凌年昔委屈的垂下了脑袋,她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这些规定。
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一定要分卑贱呢?
她不明白了。
岛津蓝开车的速度很快,给人一种飙车的速度感,凌年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却没有什么的不舒适感,原本到达岛津宗家要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到达的时候只用了七八分钟。
朱红色瓦片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屋顶,灰色的城墙颜色有些脱落,可见这一座大宅建造的时间已久,周围的在住宅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在这一片灰暗的地区唯独岛津家灯光大亮。
透过车窗扫视个遍了整个岛津家的建设风格,在看到守候在前院站的整整齐齐的人们,正要开车门的凌年昔被吓得一个哆嗦,握着车柄的手掌竟然轻颤了起来。
“发什么楞呢,下车啊。”
岛津蓝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都十一点多的时间了,她只想快些回屋洗个澡在安静的睡上个美觉。
“喔……”
总要去面对这些陌生的人的,她或许现在可以逃避,以后还是要跟她们一同生活。
也只是迟与早的问题罢了。
深呼吸了口气,凌年昔推开了车门跃下了车,站在大概是两米处的人们的不约而同的喊了声:“欢迎年昔小姐回家。”
几十重声音交叠混合在一块,其中有不少是对汉语一字不通的,听来这句欢迎回家的话语有些僵硬。
在陌生的情况下,人总会下意识的靠近比较熟悉的人。
凌年昔往岛津蓝的身边挪了挪,轻蹙着眉头不知该怎么面对眼下的情况。
“这些人是岛津家的佣人。”
凌年昔:“……”
这密密麻麻的少说有三十以上的数目,居然都是岛津家的佣人?
这个家族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
见凌年昔一脸的迷糊,岛津蓝往前走了步,示意让那群人先散了。
“你的房间应该在我的隔壁,我带你去。”
“喔。”
凌年昔跟着岛津蓝离开后,刚才散去的人中唯独留下的一位看似装扮像主事的妇人,她默默的收回消失在走廊上凌年昔和岛津蓝的身影,然后扭头看向老徐,正要询问凌年昔的情况时,老徐突兀的开了口:“佑仁少爷回来了?”
雨廊下,还放着一个未收拾的小桌点心盒,樱花酒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涌入扑面而来的微风弥漫了过来。
岛津家的家规是绝不容许拖沓懒惰的佣人存在,无论是重大的场合还是平日里,主子离去后,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整理好留下的事物。
“是的。”
岛津佑仁,岛津家次子,是郁瑾逢的弟弟。
平心而论,岛津佑仁比郁瑾逢更有宗主的手段和气魄,可惜了岛津的祖训是只将宗主的位置传给长子,在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