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用味道来形容这两段话,那前半部分就是甜蜜中带着点酸甜的味道了,至于后部分,是苦涩中带着一丝丝难以发觉的甜味。
“系好了。”
“嗯,谢谢啊。”
凌年昔感激的笑了笑,其实她刚才就想告诉岛津柳赖,这件是她的睡衣,她待会儿还要换衣服的,不用那么执着系腰带这件事。
不过看岛津柳赖严肃的表情,凌年昔只好将这些话咽回肚子中,免得又被他损……
“你知道院子里的这些摆设是怎么回事吗。”
之前凌年昔就想问这件事了。
“岛津宗主的长女回归,有些人已经听到了风声,从早上五点开始就一直源源不断地来人拜访。因大伯在去中国时,将家里的管理全权交给了老徐。你回归迟早会被外人知道,倒不如办一场宴会宴请他们过来,让他们断了那些心思。”
也就是说,来见自己的?
凌年昔无奈了。
目前的情况下她对这座宅邸里的人都还不熟悉,现在居然还要去见外人,希望等会儿的宴席上她可别出什么纰漏做出丢人的事啊……
“宴席是在中午十一点开始,到时候蓝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你在宴席上不用多说话,只需要在开场时向那些人问好一声就够了。至于这一点,蓝会教你怎么做的。”
“我明白了。”
在说完这段话后气氛又沉默了,虽然岛津柳赖这么说,但凌年昔还是有些纠结,就怕自己给岛津家丢脸,而岛津柳赖则是在想,刚才凌年昔那一段话语。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为权利所动的人吗?
岛津柳赖和凌年昔是初识,虽然少女在说出那些话时黑白分明的大眼内全是真诚的神情,可这不能让他完全的去相信,凌年昔是善于伪装还是真的只是个没有野心的人。
在这个岛津家生活的久了,就算你的一朵纯净的花儿,也会被那些黑暗所污染。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他从幼年到现在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就在这刻,岛津蓝的声音响了:“柳赖,你父亲找你。”
她从走廊的拐角走出,换去一身长裙的她穿着一套白色跆拳道的服装,似乎是刚从道馆回来,被汗水侵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整个人看上去活力十足。
“嗯,我立刻过去。”
他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柳赖如何,比秦以洛长得好看多了吧。”
“是不比秦以洛差。”
没有烫染过的碎发服帖的贴着额头,薄薄的单眼皮,虽然眼睛不大,但他的眸子黑沉的深邃,尤其是当他沉下眸时,竟给人一种潋滟的味道。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白色和服袖摆和领口绣着一圈的朱红色,非常衬他肌肤的颜色。
长相身高都不错,像是漫画里的帅哥一样。
凌年昔对漫画看的不多,记忆里也只有那么几个。
远远望过去,岛津柳赖的气质跟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有点像呢……
凌年昔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句:“可我还是觉得秦以洛最好,谁也比不上。”
“嗤,没眼光。”
“秦以洛?”
还未走开的岛津柳赖脚步一顿,他扭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凌年昔,挑眉话道:“他就是你喜欢的人?”
“是的。”
是她最喜欢的人了!
“呵——”
岛津柳赖转过身,背着日光的男人抿唇一笑,樱花从他的脸颊前摩擦飞过,有几片停落在他的发丝上,这场景美好的让人不敢看。
“我刚刚就想说,你的人生是为了别人而存活的吗?”
“嗯?”
“先是为了他,再是为了大伯,你有想过自己内心第一时间做出的想法是怎样的吗。”
岛津柳赖话语一顿,气场猛地冰冷了起来:“还是说,少了他们的依附,你根本就是一个空壳。”
这些话,岛津柳赖本来并不想说。
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在刚才听到凌年昔的那段话,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情绪在慢慢的上升。
就像是一只小奶猫用它那还没长出的爪子的小脚,挠着自己的心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般。
或许是透过凌年昔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做任何的事情都要通过父亲的批准,在被发现过人的绘画天赋的那几年,因父亲说这是不务正业的人会做的事,他想也没想,理所当然的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