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正如在米花大学医务室的门口所言,立花遥大清早的就上门来拜访了。
岛津家众人一见立花遥本人,甚是觉得之前他们提起的联姻的事有戏了,虽然不知道这立花家的小少爷怎么突然上门来了,但能让这门亲事顺利解决的话再好不过了。
往好处的想的众人,乐呵呵的让女佣领着立花遥往凌年昔的房间去了。
散落了一地橙光的屋内,少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浅浅鼾睡,早已离开的女佣屏风后只剩立花遥一人,男人踱到内室,瞧见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觉的凌年昔,他紧抿的嘴角忽的绽开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年昔,该起床了。”
略有些低哑的嗓音幽幽的在屋内响起,柔和的仿佛温暖的太阳般。
失眠了一个晚上,在黎明破晓之前才好不容易睡着,缩在被子中的凌年昔的身形移动了一分,紧闭的浓密卷翘的睫羽微颤动了下,然后缓缓地从薄被中伸出了脑袋。
朦胧迷糊的双眼在不远处伫立着的身形上渐凝聚,在发觉眼前的人并不是宅邸里的女佣,而是噙着一抹温柔笑意的立花遥之后,凌年昔扭过脸看了眼柜子上的闹钟。
早上,七点半。
嗯,真是运动的好时间。
凌年昔伸手抓过薄被盖过脑袋,倒头就继续睡。
立花遥:“……”
几秒之后,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喂,丑八怪,快给大爷我起来!”
随之,立花遥快步迈了过去,站在床头扯着凌年昔身上盖着的薄被。
有些傻逼不彻底的弄死他,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凌年昔现在深刻地明白到了这句话的蕴意。
“你是脑子有病还是生来就少了根筋啊,现在才七点多,你家约会这么早的啊!”
“是的。”
立花遥诚实的回答引得凌年昔一阵沉默。
吃瘪的凌年昔继续扯被子,跟立花遥讨价还价:“可现在那家店是开门了的啊,你过去人家指不定还在打着呵欠吃着早餐。”
“反正说什么,你都得给我先起床!”
“你个恶心的男人,快放开我的被子!”
“不放!”
“泥煤的!”
在两人你争我夺一根被扯得皱巴巴的被子时,得到消息赶来的岛津蓝刚走到门口,听到里边传来的吵闹声,心里担忧的会不会出事了,便急忙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在看到坐在床上的两人贴得极近的暧昧距离,无语的发出了一声:“额……”
听到声音的凌年昔和立花遥不约而同的同时转过了头,两人看着脸色复杂的岛津蓝,然后快速地移开了距离,紧张的解释起了刚才那情况。
俗话说的,清者自清。
有些事,你越是解释,给他人的感觉越像是掩饰事实的真相。
比如,这个时候。
岛津蓝默默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走人。
快跨出门口时,她留下了一句意味复杂的话:“以后调情记得关门,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凌年昔&立花遥:“……”
“谁特么会跟这丑女人调情啊,大爷我看到她的脸都觉得恶心!”
“滚蛋的吧恶心男!”
说着,凌年昔快速地伸腿,一脚将毫无防备的立花遥踹下了床。
“你丫的——”
被偷袭了的立花遥瞪大了双眼,一副要活剥了凌年昔的样。
凌年昔扯过被子卷在身上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来到衣柜旁,从衣柜中随意的拉出一件T恤和牛仔裤,然后转过身俯视着坐在地上的立花遥,冷冷的说道:“换衣服了,你给我出去。”
“嗤,一个飞机场还怕被人看了。”
嘴巴上不饶人的立花遥实际上可动作迅速的很,爬起身来快速地走出了房间。
凌年昔看着男人的身影,一股情绪在心中愈发的膨胀扩大了。
她特想拿起自己的帆布鞋砸向长着三十八码的立花遥脸上,让他的嘴巴那么欠!
深呼吸了几口气,凌年昔解开披在身上的薄被,然后开始换起了衣服。
走出房间时,没在外面看到立花遥的身影,凌年昔想了想,觉得为那个男人耗费脑细胞太不值得了,随即转身向浴室走去。
洗漱完毕后,凌年昔抬起手看了眼腕表。
八点了。
那群人的用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