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但好像思绪就这么直接冲入她的脑袋。
是因为莫辰擎从一开始就反对于琛和沐烟在一起,所以在婚礼现场放了安逸生进去?
莫辰擎确实是在那时候离场,然后安逸生就进来了,说不是他放进来的,她都不相信。
婚礼上被自己最好的兄弟这样扎一刀,于琛来打他一顿,怎么算都是过得去的。
最后于琛站起来,眼神冷漠的看向她。
容曦被看的一个激灵,他的眼神里,说是冷漠,但很明显的涵盖了更深一层的意思,到到底是什么,她看不出来。
等她再次看过去,只看见于琛一个侧脸冷漠而讥诮的笑容,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桀骜冷漠,“希望你这么做,你不会后悔,”
于琛略有深意的看了容曦白净的脸蛋一眼,“辰擎,你最好是好好的想一想,你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做到底值得不值得。”
…………
接到莫芯芯的电话,齐献心情极好的挑了挑眉梢,“芯芯,怎么了?”
莫芯芯手指不断的绞着,好像很无措,她的语气都是几度踌躇,才终于说出口一般,“齐叔叔,我听到一个消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么了?”齐献对于莫芯芯,大概才是拿出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好脾气和好态度,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时候,他对她都是极好的。
甚至是比对齐嫣还要好。
“我听说,你曾经准备杀了容曦,”莫芯芯说的很慢,但是却让齐献心里一个咯噔,他不想要在莫芯芯心里留下他任何的不好的一面,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怎么解释怎么否认,就听见女孩已经再次开口了。
“我还听说,你要杀她就是因为你看见了二十四年前的那份协议,然后你想要独吞容家的财产,所以就打算让容曦在美国回不来了。”
哪怕是事实,哪怕是他自己曾经也隐晦的承认过,但他在莫芯芯面前,还是无法直接坦然的承认,他无法让自己在她面前,去做一个这样的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
他大手捏紧了自己的西裤,指关节泛着冷冷的白,矜贵的西装布料已经起了明显的褶皱,他深呼吸后才开口,“芯芯,你相信齐叔叔,我没有做过。”
莫芯芯无辜的笑,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美,“我相信你啊,齐叔叔,你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
卧室里,床上男人半躺着,胸前的肌肉上全都是青紫的痕迹,分布在条理均匀的肌肉上,但看着就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容曦拿着药快哭了,她手几次伸出去又缩回来,她最后无措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哎呀,我不敢。”
她从小基本不会受伤的,哪怕是一点点小伤,也会有专业的医生来处理,她从来都不曾在这方面花过半分心思。
况且她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他身上的伤,虽不说是血肉模糊,但她到底是一个娇生贵养的千金小姐,这种程度的伤已经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了。
莫辰擎面色很淡,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青紫的痕迹,但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英俊,他甚至温柔的笑笑,“曦儿,这是小伤,没关系。”
容曦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坚决的摇头,“不行,让医生来处理。”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宝贝,你只需要将药涂在我身上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别这么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他看着她脸上很明显的心疼的表情,心里涌现出的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最后容曦还是给医生打了电话,莫辰擎全程都是轻描淡写,医生处理完就很快离开了。
他轻轻的笑,“睡吧宝贝,这么晚了,你的美容觉都没有了。”
容曦表情恹恹的,她看着他身上已经被处理了的伤,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让安逸生进去呢?就算是你不想让于琛和沐烟结婚,你也不应该再他婚礼上啊。”
他脸上划开的是温柔,拉住了身边的女孩的白皙纤细的手,略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大概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有离女孩太近,橘色的灯光下,男人的脸上是足够让人沉醉的温柔,“想要知道二十四年前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
这句话像是一个炸雷在她脑袋里炸开,她听见自己近乎呆滞的声音,“所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去算计于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