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是笑,“霍云晟,你现在是打算对我赶尽杀绝吗?可是安梓珺已经死了,永远的闭上眼睛了,对了,我还听说,她祝你长命百岁呢,希望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霍云晟淡着视线瞥了一眼穿成这样的季萱萱,他抬手招来了保镖,然后直直的将面前的女人拉了下去,“你爸的刑期,大概就是这辈子了。”
安逸生是不想在这样的时候闹才会选择对一直没有说话的霍云晟视而不见,他脸上其实一直都是冷漠的气息,唯有眼神偶尔会出卖他的真实情绪。
但是现在,季萱萱的到来,让他寒凉的视线更加的冰冷,“霍总,麻烦你带着你的女人,离开这里,别污染了圣地!”
霍云晟罕见的没有反驳,而是听从,他直接扯着季萱萱的后衣领,半粗暴的拖着她直到公路上,他才倚靠着车身,施施然的点了根烟,“季萱萱,是不是我没有计较孩子的事情和我岳母的事情,你就觉得这些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你,又有一个什么样的特殊的不得了的身份?”
说实话,是的。
季萱萱就是这么肆无忌惮,所以才会穿的一身艳红出现在这里。
她伸手将要抱住男人的精瘦的腰,“云晟,安梓珺已经死了,现在也不会有人阻挡你了,你只要把我爸救出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霍云晟脸上是凛冽的冷笑,“安逸生和你爸斗了一个多月了,他也只不过是隐隐处于上风,如果不是有人强行的介入,你以为你爸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进去?”
他瞥了一眼她已经被崴断了的鞋跟,一股森然的笑意轻轻溢出,“季萱萱,你说你怎么这么天真?”
如果不是季市长对他从来都不设防,如果不是他知道而且手里捏着季市长的那些肮脏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快进去?
霍云晟不断的吸着烟,朦胧的雨雾中他看着远处的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站着的人,他好像是能够穿过雨雾穿过人群看见那灿然无忧的笑意,但半分渗透不进他的内心,反而他觉得更加的空旷了。
唯有看着面前的女人狼狈痛苦的表情,他才觉得他是有温热的血液在流动的。
安梓珺围在他身边十八年的女人,真是狠,说要离开就真的直接离开了,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他低头,嘲弄的笑笑,怪不得他怎么都不想和她离婚呢,原来,她已经在他心里占去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了。
她走了,好像是将他的灵魂也带走了。
就好像是他现在已经完全的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觉了,没有心痛,没有伤心,也没有麻木,就只是觉得心脏空荡,整个人像是一个躯壳,什么都不剩了。
…………
容曦在回去的路上,紧紧的抱住了身边的男人的腰,将脸蛋埋在了他的胸前,她低低的抽泣。
是的,她很难受。
她从来没有想过,安梓珺这样年轻的生命会这样早早的死去。
难以呼吸一般。
生命好脆弱。
莫辰擎手臂穿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抱如怀中,轻轻的拍着。
此刻的容曦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脆弱的孩子,让人怜惜不已。
天色已经开始慢慢的暗下来,莫辰擎直接将她带回了岚枫别墅,低声哄着她,“乖,吃点饭。”
容曦神色恹恹,趴在他怀里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我不想吃,我想睡觉。”
人在精神上达到了某种极致的疲倦和怠慢,睡觉就成了最好的逃避的方式。
容曦不知道是没有发觉他将她带到了岚枫别墅,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她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异议。
从天色朦胧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天色朦胧。
她还是很难接受安梓珺就这么没了,可那都是她看见的,她在医院亲眼看见了安梓珺的遗体。
…………
霍云晟将车开回了家,没有人知道,他将别墅的低下酒窖,改造成了一个冰窖。
里面放着一个容貌苍白没有呼吸的女人的身体,深咖色的齐耳短发,薄荷绿的大衣。
是的,他换了安逸生火化的那尸体。
冰窖的温度冷的刺骨,他身上穿着的是白天在外面穿着的黑色大衣,他将大手抚摸上了女人的冰冷的脸颊,明明没有温度,甚至在地下室这样的地方放着一个没有了呼吸心脏也不会跳动的人的身体,是一件极其骇人的事情,但他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
微微粗粝的指腹抚摸上去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