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如雪这么一喝,绿意抬眼看着孟晧江的面色也有些阴沉,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下意识的说错话了。
孟轻遥知道绿意是见不惯那道士这般说自己,可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确实是逾越了,也不好回顶孟如雪,只上前接着先前的话问道:“若是本小姐真的冲撞了姨娘,请问有可解之法?”
既然他们已经设了圈套,那么她便顺遂心意,倒要看看耍的什么本事。
孟如雪大概是未曾想到孟轻遥这么配合,眼眸里面的不安稍稍加重,盯看着孟轻遥,生怕错漏对方一个神情。
“方法倒是有的,也简单,顺产之前只要小姐不要接近夫人便好。”那道士微微作揖,言辞恳切道。
孟轻遥似笑非笑的睨了那道士一眼,转而看向孟晧江,轻声道:“爹爹,就按照这道士说的,女儿以后离宋姨娘远些便好。”
孟晧江听罢,又是欣慰,又是怕了孟轻遥委屈,一时间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终究是未说出些旁的话来,看在孟轻遥的心里面有些心疼。
孟如雪只觉得孟轻遥是吃了瘪,心里面痛快的很,脸上掩盖不住的露出些得意来,掩着嘴角笑道:“姐姐能这么通情达理,如此甚好,大家悬着的心都能放下了。”
孟轻遥心中冷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到像是说她平日里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了。
那道士看事情这么痛快的办完了,脸上的神情也有些释然,但却被孟轻遥一声唤拉回神来,眉脚忍不住蹙起。
“道士,本小姐适才看你通晓五行相生相克运势,可是熟知命理,经常替人消灾解难?”那道士并未料到孟轻遥会问起别的问题来,眼角抽搐,额角竟忍不住掉落汗珠来,犹豫着点了点头。
孟轻遥轻笑,悠悠道:“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平郡王办事之前向来喜算命理,十分在乎这些个五行相生相克,你可曾听闻?”
一听平郡王三个字,那道士的头不由得垂低,面露土色,含混道:“似有听闻。”
“本小姐与平郡王的独女,也正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女宇文月郡主相交甚好,看你道术这般精通,便想着引荐你到平郡王府,也算得上是给你指引一条贵路,算是向今天你来府上消灾解难道谢。”
那道士听闻,连忙摆手拒绝,“谢谢大小姐好意,只是在下才疏学浅,着实配不上精通二字,怎敢在平郡王面前胡诌。”
若是换了旁人,有这样平步青云的机会,高兴的巴不得跳起来,可是面前之人,双膝发软险些跪在地上,面色蜡黄难看的很,同料想的一样,这人分明就是孟如雪找来算计她的,想必就是随便挑的一个平日里坑蒙拐骗之人,不曾有真的本事,所以才打死都不敢去平郡王府上,恐的露出马脚,丢了性命。
孟如雪也心中一紧,顺势上前,与孟轻遥佯装亲热道:“姐姐真的是有心了,只是妹妹听闻尹道士向来习惯了自由,不喜拘束,若是真的被引荐到平郡王那里,恐的悖了学道的初衷。”
孟轻遥略有沉思的看了一眼孟如雪,眼角含笑,却让她心底顿生阵阵寒意。旋即又看向那已然吓懵了的道士,轻声道:“既然这样,那便姑且算了,只是可惜了我这番打算。不过,还有一事想请教一下道士。”
那道士刚刚擦汗,却又问孟轻遥还有别的事情,眼睛忍不住瞪大,骇然道:“不知大小姐还有何事?”
孟轻遥不急不忙的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来,展开,那纸上赫然是两个人的生辰。
“麻烦道士瞧瞧,看看这生辰是否相生?”孟轻遥将纸递了过去,看向那道士的目光严肃的厉害。
那道士擦拭了一下额头,心生恐惧,端详半天这才疑问道:“不知小姐从何处拿到这生辰?”
孟轻遥挑眉,“这生辰是平郡王和府上一位新的家丁的,担心进府冲撞了王爷,便对着生辰比照了一番,觉得这生辰相生并非相克,没有不妥。本小姐觉得好玩,从郡主那里拿回来瞧着看,没成想见到道士,便想着让道士也看看。”
孟轻遥话里面俨然说了平郡王府都觉得这生辰没什么问题,他一个区区道士又怎敢说什么别的见解,更何况还是个冒牌货。只能顺着适才孟轻遥的那般说辞,换种说法将意思表达出来,也连连说这生辰十分相匹。
见势,孟轻遥走到孟晧江边上,一脸笑意:“爹爹,女儿有一事相求。”
“遥儿有什么事情但说便好。”孟晧江本来对孟轻遥便心中有愧,不要说是一件事情了,就是现在提出了十件事情也是都要一一置办的。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