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林月儿露出一丝不安，下一刻跳下城墙，身边的黑影比她更快，早已在城下将她接住。

帝皇煜见她无碍，一个转身就到了那个黑衣男子身边，玄月出鞘，不带一丝血对方应声倒下，此时战场上只剩下一个人，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启开思拉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起来，她这一世的修为不低啊。”白磷上下打量着林月儿，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黑鳞没有多做解释，他不想白子君受到一点伤害，既然白磷认准了那个女人就是她，将错就错，她的修为不会那么容易死，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强大的帝皇煜。

“你伤不了她。”黑鳞不温不火地说道。

“是吗？”

白磷看了黑鳞一眼，他的所在地只有一阵白色烟雾在空气中逐渐散开，黑鳞感觉到自己耳边的风声，他知道他已经出手了。

林月儿紧皱眉头，她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对方的袭击，不过她有些疑惑，但是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这一世，我一样会杀了你！”只听见白磷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却未见其身影。

林月儿缓慢地眯上眼，快速开启天眼，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对方并非用了任何的咒术，而是快速地移动身形，达到隐身状态。

虽然她无法捕捉，但是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流，对方一旦接近，她能准确地感受到对方攻击的方位以及力度。

“你伤不了我。”林月儿此时才发现自己会有些疑惑，对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杀气，对方根本就不想杀她，但是连连出招，而且都是对准她的致命。

“也许吧！”白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而且这是林月儿第一次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林月儿有些惊愕，但是她并未躲闪，她知道他根本就无心杀她。

一个黑影快速冲了过来，熟悉的味道窜入她的鼻腔，她赶紧说道：“帝，不要伤他。”

话音刚落，男子的闷响声在她耳边响起，林月儿赶紧转身就看见白磷捂着胸口半蹲在地上，下一刻口中吐出血色唾沫。

“小七，你没事吧？”帝皇煜紧张地看着她，见她无碍才松了口气，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担心过头。

“你并不想杀我。”林月儿看着白磷，毫无情感地询问道，“为何一直攻击？”

“呵呵，这是我的事，我不想说。”白磷嘴角泛着一丝苦笑，鲜血从他在嘴角缓慢涌出，这一次帝皇煜下了重手，若不得到救治，必死。

“生命之水作为条件，如何？”林月儿诱惑之。

“呵，生命之水也许在你们眼中是圣药，对我来说，是让其一生悔恨的毒药。”白磷将视线对准站在一旁的黑鳞，嘴角挪动两下，没有说出口。

林月儿见状，也不想在逼问什么，如今思拉姆并未开启实属万幸，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白磷。”黑鳞缓慢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毫无表情地说道，“即使你现在想赎罪，我也不会原谅你。”

他已经看出他想死，但是又不想自己动手，刚才说那番话是逼他出手，但是作为多年朋友，他也下不了手，也许借他人之手了却这桩孽缘，也算圆满。

“呵，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白磷抬起头，清澈带着一丝懊悔的目光看着黑鳞道，“不管你原不原谅我，至少我已经赎罪了，希望你跟她幸福。”

“她并非她。”黑鳞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

“我知道，她是你的契约者。”白磷淡然一笑，“而且是你这一生都愿意追随的契约者。”

“何以见得。”

“直觉。”

“你的直觉向来不准。”

“也许吧！”

白磷轻笑一声，这样的对话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如此轻松自然的抬杠了，临死之前能够重温这样的感觉，也值得了。

胸口一阵翻涌，白磷再一次吐出鲜血，脸色变得毫无血色。

林月儿见两人的谈话，知道这个人对黑鳞的重要性，她从治愈空间拿出生命之水递给黑鳞，但是对方并未接。

“这个对他是没用的。”黑鳞看了林月儿一眼，再一次将视线对准曾经的朋友，他缓慢地蹲下身，向他缓慢地伸出手。

白磷看着他的宽大的手掌，鼻子一酸，但是他忍住了，黑鳞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若是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如此坦然的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