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虽然诡异,但排放的很整齐,她伸出手想要看仔细。
“你在做什么?”
声音极度阴冷警惕。
“我,我就看看。”
肖篱像小孩做坏事被人逮到一样回头心虚的应道,对方带着口罩,他的眼睛就像刚刚门口见到那条毒蛇一样,阴森黑暗的让人感到害怕。
“如果你想你的手烂掉就继续。”
那人说完并未再理会她,而是自己转身往里间走去。
肖篱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好碰到一只玻璃杯,绿色的液体诡异的泛着荧光。
而玻璃杯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知名液体里面不断地搅动。
吓得她一下子收回了手。
而这里面放的一切她也不敢妄自去碰了。
至于刚刚那个奇怪的人好奇促使她想要跟过去看看。
那人正背着她在案台上安静的侍弄这什么。
走近一看,似乎是一台显微镜的东西,他的眼睛放在显微镜上面,一边观察,一边另一只手用滴管往显微镜下面滴漏着什么奇怪的液体。
在他化验工作的功夫,肖篱细细打量着这里面,与外间不同,是纯粹的实验间。
似乎全是各种实验器皿,回过头她看到白色病床上沾满了鲜血,血液甚至顺着床边的铁柱细细的流了下来,鲜红色染满了一地。当她定睛一看,床上的东西顿时令她瞳孔瞬间放大好几倍。
那是一具已经被解剖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从具体形状大致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人,被划开的肚皮长肚翻滚,胸上的肋骨和肉也是完美的剔离分开,排骨上看不到一块肉,只有鲜红的血色,令人怀疑这到底是剖人,还是在解剖一具牲口。
那几根肋骨下面一颗红色的心脏居然还在跳动。
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的她已经下的双腿发软了。
嘭,她一下子没站立住,靠在了一张白桌上,碰到桌上的器皿哗哗直响。
这时那个身穿白大褂做实验的人直起身,再慢慢的转过身皱起眉头,阴鸷的眼睛盯着她:“看来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
“对不起,我…你继续。”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非常危险,就在肖篱考虑要不要现在逃走的时候。
那人反倒没有继续实验了对她再次开口了。
“小老鼠,你最好别乱跑,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比较好,那样你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
她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
见她果然一动不动,他回过身,往身上穿上一件医用罩衣,以命令的口吻对她道:“过来帮我把绳子系上。”
为他系好绳子后,肖篱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
见他拿起工具伸向床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腹部上的时候,她忍住心中不断翻搅的恶心感偏过头。
这种情景,她实在不敢欣赏,也欣赏不来。
“你不喜欢这种艺术?”
那人埋着头没有看她,却好像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般,他拿着手术刀轻巧熟练地将里面的内脏割了下来,一片血红染满了胶手套。
“你,是谁?”
面对这个人肖篱从一开始就是小心翼翼的,因为自己属于闯进来的外来者,这个人一开始就发现自己却没有将自己绑起来,是自己根本不足为惧?还是…
“有人叫我毛教授,也有人叫我毛疯子。不过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我做实验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否则…”他拿着正淌着血的手术刀转过身,眼睛周围随着微米的眼睛有几条皱纹堆积,目光看起来阴测测,不怀好意。
让她感觉下一刻自己就会和这病床上躺的人回一个下场。
对方没有看肖篱现在是何反应又继续对她以命令的口吻道:“把桌上的托盘拿过来。”
托盘就放在他刚刚做实验放显微镜的旁边。
在拿托盘的时候,肖篱发现旁边放着一份实验记录报告。
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
“你还在那干嘛?动作那么慢。”他忽然毫无预兆的转过头。
见肖篱眼睛盯着他的实验记录报告,他并没有因为什么秘密被外人偷窥的恼怒反而眼角挂起了笑。
一种古怪的笑。
这种笑让她感觉自己很快就会像床上躺着的那具尸体一样,被解剖,被分离……然后身上的肉被一点点刮下来滴入不明液体被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