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像是某种欲拒还迎的羞涩。
“宝宝。”长睫垂下,何清远不敢看她:“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夏夏,我……很紧张。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甚至,正月十五那晚和你重逢,我都没有这样紧张。我还有点害怕。夏夏,你懂我的意思吗?”
夏温怡从来没有想过何清远会说这种话。
他也紧张吗?也害怕吗?像她一样?
想想也是,在过去的五年里,不仅仅是她独自忍受孤独,他也是。
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满足,她仰起头看何清远。
然后,在何清远深深的注视下,踮起脚尖,羞红着脸,迅速在何清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何清远心头突然怦然一动。
多少年了,只有他的夏夏,才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多少年了,只有他的夏夏,才能让他产生出这么强烈的心动。
他压制住心头那团火,微笑着低头,细细亲吻夏温怡的手指。
然后,是她的脸颊,和耳垂。
这段时间在医院里,俩人每天都耳鬓厮磨,夏温怡没有少被何清远亲吻。
可是现在,当何清远的吻细细落在她的脸上、耳边和脖颈上时,她的心,还是颤抖着、蜷缩着、陶醉着。
吻了一会儿,何清远拉着夏温怡走到沙发前坐下,低下头,继续吻她。
夏温怡双手搭在何清远的肩膀上,任由他深深吻她。
他嘴里依然是她熟悉的清浅味道,一如他这个人,干净又清爽。
但比起这两个月来在医院里的亲吻,此时的何清远更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温柔、娴熟、老辣,又步步紧逼。
明明只是亲吻,他什么都没有做,双手也没有乱动,整个人都显得极其绅士,却莫名让夏温怡感觉到轻佻。
夏温怡这一生中就接触过何清远和王书两个男人。
但王书几乎从未和她有过任何超过朋友范畴的接触。
在她三十年的人生生涯中,她唯一真正亲密过的男人,只是何清远。
现在,被何清远这样强势地亲吻,夏温怡哪里受得了?
嗓子里干巴巴,夏温怡除了被动承受,什么也做不了。
像是有所察觉,何清远眼睛里的笑意加深。
“可不可以,夏夏?”他吻着她,喃喃低语。
夏温怡的心抖了一下。
何清远在哀求,在征求她的意见吗?
明明以前早就在一起过,明明他已经这么强势了,为什么,他还要征求她的意见?
以前也没有征求过啊!
“清远……”夏温怡哑着嗓子唤他,打算推开何清远。
但何清远怎么可能允许她推开他?
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继续低问:“可不可以?”
“我……”
夏温怡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个男人,厚脸皮的时候,简直无耻到极点。
但他绅士起来,却温柔得令人心头发软。
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结婚证都领了,他却还要问。
她说不出口。
可今天的何清远,像是铁了心,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
“可不可以?夏夏?”
“我……”
“说出来夏夏!”
这样的强势,这样的温柔,夏温怡要怎么拒绝?
“夏夏,告诉我你愿意,告诉我你像我一样渴望。告诉我,我没有在强迫你。夏夏,你说出来,我想听你亲口说。”
夏温怡终于懂了。
当年他们在一起,虽然也是两情相悦,但,何清远一开始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她用了强。
那时候,她那么青涩,那么害怕,何清远根本没有给她思考或者选择的时间和机会。
现在,这个男人,他已经成为了她丈夫,已经是她孩子的父亲,却把选择的机会重新交到她手里。
他不再像当年那样,违背她的意愿,不再像当年那样,爱得霸道。
他尊重她。
这个男人,在用心爱着她。
经过岁月的磨砺,他褪去了骄傲的外衣,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男人。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他依然尊重她的感觉和感情。
他想让她和他站在一个平等的高度,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