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俄她们也是早早地起来了,今天是进入梨园的第一天,千万不能给李小隆丢脸呢。没想到李小隆没有立即开始训练,而是隆重地介绍了秦俄姑娘,他告诉大家以后秦俄姑娘就是她们的师傅,要尊师重道,和秦俄师傅好好学习。
这件事情让大家很意外,从前认识皇上的人们都被赏些银子赶回家了,这梨园里的人都是新人,还没有经过比试就选出了师傅,大家很不服气,但是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秦俄就是舞林大会的花魁后,就再无怨言。
李小隆告诉秦俄,以后梨园这边的事就由她全权负责,至于李小隆本人只是偶尔过来梨园,他还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做。入了宫,秦俄谨记李白教诲,她不敢多嘴,即使她很好奇一个乐师还能做些别的是什么事。
时不时地,秦俄就会想起自己的命运,是不是过于悲惨。
起初,明明已经和伍若风成亲,他偏偏要重新迎娶,等到那个王爷下了聘礼,伍若风还是不紧不慢的,如今,她又有了和伍若风长相厮守的机会,却偏偏入了宫,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也许只是上天的安排。
还好,她的身边还有李小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个熟人,就有一份照应,何况他们曾经一起喝酒一起吹奏,这也是一种缘分。
命运理应如此,任谁都是在劫难逃。
当秦俄与李隆基在梨园内吹拉弹唱的时候,李白已经走在霸陵边上,他要离开长安了,他早已料到此刻秦俄与唐明皇可能在把酒言欢,而自己则是多余的。他别着自己的长剑,准备去寻找太乙真人,寻仙问道,也许他一不小心成了仙,便可忘却这尘缘俗世。
寿王府里,一个大发雷霆,五个人心惶惶。
“好啊,你们四个到底还想不想活?!”武惠妃颐指气使,虽然她还不足以母仪天下,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岂是谁都能够得罪的?
危难时刻,还是杨母挺身而出,毕竟她是三位姑娘的娘亲,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她还承担一切罪过,可是,她还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娘娘,我们是真的看到芙蓉了啊,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那些舞姬进了宫……”眼看着到手的人,眼看着到手的金子,眼看着到手的权势就这样消失了,她又怎么会是有意的呢?
武惠妃突然之间聆听大怒,将茶杯狠狠地摔在杨家母女的身边,那破碎的瓷片飞到杨家母女的面前,可是,她们却一动也不敢动,继续聆听惠妃娘娘的指教,“是吗!为什么我去梨园询问根本就没有叫杨玉环的,也没有叫杨芙蓉的,整个梨园根本就没有一个姓杨的女人!”
杨家母女中,最为机警的当属三姐,这不,她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的问题,“娘娘,我想起来了!那天听街上的人说四妹的名字好像是什么秦俄……”她凝眉思考着,要说这三姐的姿色也在其他姐妹之上,特别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狐媚子的野性。
“对对对,就是秦俄,我也听说了,不知道这死丫头怎么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她就是这样古古怪怪的!”杨母也恍然大悟。
“秦俄?”武惠妃嘀咕着,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可是,又记不起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寿王居然跪在惠妃的裙边,拉着惠妃的衣襟,不断地哀求着,“母后,你一定要帮儿臣,没有玉环,儿臣也不要活了。”
他这种懦弱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武惠妃,她愤怒地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惠妃捂着心口,不停地喘着气,真是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个半死,想自己算不上是女中豪杰,也有那么几分聪慧,几分胆识,怎么会生出这样窝囊的儿子来?
梨园里,秦俄正在苦心钻研。李小隆让她来教这么多女孩子唱歌跳舞,她倒是做得到,只是对于乐理知识,她仍是知之甚少,梨园里的姑娘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万一要被人家问住了,别说自己不好意思,那只怕会丢了李小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