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之啐了他一口,眼角一挑道:“我好的很!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又在上演什么把戏!这年头,靠着自残来获取关注度的人,她可不是第一个!”
沈书文听着赵慎之说话越来越难听,忍不住生气起来:“你探病就探病,哪儿来的那么多脑补的细节?你自己想想,如果她真的为了报复陈美玉,她干嘛来沾惹你?你是觉得自己在圈子里名声好,容易勾引是吧?”
赵慎之一噎,忽然觉得,沈书文言之有理。
恰恰相反,他的脾气和毕方行都是一样,惹不得。也绝对不是那种别人花言巧语,说两句好话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被勾引的人。
所以,归根究底,为什么凡渡对他存在着致命的诱惑?
赵慎之拂去脑海中那些荒诞的念头,目光一凛,哂笑道:“进去看看。”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
童童正给凡渡碎碎念着,听得房门被敲响,还以为是叶北辰来了,便冲门外喊道:“进来吧,小师姐还没醒。”
门应声而开,赵慎之和沈书文走了进来。
乍一看,童童蹭的跳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着赵慎之,环顾了一圈,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扫把。
“负心汉!今天我就打死你!”童童红着眼睛,操起扫把挥向赵慎之。
沈书文大吃一惊,迅速的按住了童童的手,嘴里念叨:“童童小师傅,你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出家人不动手!慎重慎重啊!”
“慎重个毛线!放开我啊啊啊……”
童童大吵大闹的,沈书文也甚是滑稽的拉着她。
赵慎之沉下脸来,目光却是盯着床上的凡渡。
不过几日不见,她竟然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沈书文说得对,若是她真的要报复向婉婉母亲,又何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而自己,心里明明不耻她的作为,为何看着她安静躺着的模样,心里又如此酸涩,甚至心痛?
“她什么时候会醒?”赵慎之皱了皱眉,声音沙哑起来。
童童忽的安静下来,那双清澈童真的眸子里,溢满了哀伤。
“或许,永远不会醒来。”童童靠近床沿,将脸趴在床边,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
赵慎之的心钝痛起来,脸色白了白。
“不会的,她一定会醒的。我不相信,我不信!”赵慎之猛地走近,看着床上那清丽而苍白的面颊,不可抑制的落下了泪。
连他自己都惊讶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有温热的泪。
为什么会哭呢?
赵慎之愣在当场,那温热的眼泪,刺激的他头疼欲裂,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再度被打开。
初云道长和叶北辰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看到赵慎之的时候,也是一愣。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叶北辰浑身气息一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拎起了赵慎之的领子。
赵慎之被头疼折磨的毫无力气,满头大汗的他,同样是眸色极冷的盯着叶北辰。
他气息微乱,还没来得及开口,俊脸已经挨了一拳,叶北辰又冲上前,对着赵慎之又是一顿乱揍。
赵慎之毕竟是曾经得过全国散打冠军的,叶北辰虽然健身,但是力量和招式都是不及赵慎之,几个回合下来,赵慎之攻守结合,也没让叶北辰占到什么便宜。
童童和沈书文看的干着急,两个人又不敢劝架,拳脚无眼,万一掺和不成反挨打,他们就哭了。
于是,他们两个人都看着最有话语权的初云道长,迫切的希望他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只可惜……
几分钟过去以后,直到初云道长看够了,才悠悠开口:“二位施主若是再打下去,说不定我徒儿也不用醒了。”
叶北辰忙住了手,赵慎之也停了下来,体力有些不济。
两个人脸上多多少少挂了彩,赵慎之抹了抹嘴角,一抹血液看的他怒火中烧。
叶北辰算个什么东西?敢打他?他赵慎之这辈子还没怕过人,他叶北辰有什么资格揍他?
“你又是谁!”赵慎之冲初云道长问道,冷冷的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叶北辰,心里暗自给叶北辰记上了一笔账!
他住手完全是因为这是在病房,而不是怕了他叶北辰!
“施主既然已经忘却前尘往事,又何必自寻烦恼?既然已经有美娇妻,又何苦平添是非,苦厄难渡,情劫易栽。”
初云道长话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