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家请来帮忙料理婚宴的厨娘,与李氏是有些交情的,都是邻里街坊平常多有走动,往来闲聊之中建立了些友好。
是个素来爱管闲事的主,瞧见了付沉儿在容家大喜日子之上,堂而皇之的请来了大夫,恰好看见便忍不住出来多嘴。
她叫住了付沉儿,说道:“哎哎!你是容家府上寄居的那付家兄妹吧?”
付沉儿身后跟着大夫,被莫名不认识的人叫住,忍住没有摆脸色,冷淡的答道:“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妇人对付沉儿明显的不乐意也不放在眼里,仗着容家请她过来帮忙,便有些作威作福了。
眼睛一瞟两人,说道:“我说这付姑娘,你这身后跟着的是位大夫吧?这容家待你不薄吧?!”
付沉儿莫名其妙耐着不好的性子,说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啊?”
妇人一脸奸相,过来说道:“付姑娘今日不是容家双喜临门的大好日子吗?你倒是好请来个大夫到府上,这不是找不痛快!不吉利吗?”
说完更是不友善的看向身后的大夫,付沉儿怒意显现,正欲要与其辩解,身后的大夫却也不乐意了。
甩手说道:“老夫就说今日看着容家上下似乎是办着什么喜庆的事情,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这样……我的确不合适来,付姑娘不如老夫改日再上门前来诊治……反正付公子的病情也一直是无能为力的。”
说完,大夫不堪忍受厨娘的厌恶嫌弃,哪个人没有点脾性?更何况是一名从来受人尊敬的治病救人的大夫,于是不顾付沉儿焦急的欲开口挽留。
看到他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妇人才算是替容家放下心来,又看见付沉儿一脸仇视她的表情,有些不舒服想着,不就是死皮赖脸住在容家的兄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遂说道:“付姑娘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这……我也是为了容家着想!再说了,我是奉了容水的命令,监督着今日府上所有大小事务的!”
奉了容水的命?!付沉儿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
当然这个厨娘说的没有错,因为李氏邀请的她,并且十分相信她,说做事麻利善于统筹,所以容水还特意给她掌管今日府中的大小事务的权利,相当于半个管家,毕竟容家没有雇佣下人的习惯自然也就不存在管家了。
也导致这个厨娘能够有底气多管闲事,甚至禁止为付程璧诊治的大夫进入容家。
而付沉儿因为她嘴里所说的奉了容水的命,停止了一切的不甘。
呵……原来是这样的,原来嘴上说着无所谓,让她和哥哥一直住在这里的容水也已经开始嫌弃他们了吗?嫌弃哥哥一直卧病在床?……是不是这个女人那么嚣张的颐指气使也是因为容水的示意了?
这样想着,她有些不服气的问了出来,道:“是不是容水说的不许大夫过来为哥哥诊治?”
厨娘没有多想,付沉儿这样一问,想着自然是要将责任推到容水头上,免得凭白招上她的怨恨,于是就讲道:“容水大东家还不是为难,谁不想你哥哥病情好转呢?但是……但是他这整日告病怕也是不长久了!何必非赶在今日招大夫入容府诊治呢?特别触霉头……你就别坚持了!”
结果她才一说完付沉儿直接呸了一声,完全不顾礼仪,双目仇视着她,扭身就离去了。
留着厨娘一人在后面喋喋不休的开骂道:“哎呀!就说是哪里来的小杂碎!真是个没娘教的货色,不仅对容家恩将仇报,还一点礼貌都不懂!真是容家摊上个赖皮货”
付沉儿握紧了拳头,忍耐住不去扇那泼妇一巴掌,将怨恨都加诸在了容水头上。
好一个善良仁慈的活菩萨容水!人前扮演出这么一副慈悲人人称赞的面貌,人后指使着这些下人过来阻止给哥哥看病的大夫入内,这个容家简直让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年后……她一定要早早搬离!不让容水表现出乐善好施的模样,挽留他们兄妹两。
可怜病重得哥哥不仅被她的假面目骗倒,更是被她耍的团团转,甚至病入膏肓之时,得不到一个大夫的救治!她眼里流露出浓烈的恨意,此时容水在她心里刻上了伪善、做作、恶毒的烙印,轻易挥之不去。
哥哥…哥哥该怎么办?能否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平安的度过今夜呢?……她心里有些害怕。
夜里付程璧的病情已经是无可挽回了,眼看人糊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付沉儿无助…依靠在床头,一直为付程璧擦拭着高热的身体,试图为他降温,只是这作用微乎其微。
一向也不爱流出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