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一堆浆糊。
宣亚霖说:“那你呢?”他不急于解释和回答她,他反倒问住了她。秦子沫微微愣了愣说:“就你看到的那样,我去小虎那里了,他请我喝酒。”
“下次不许再喝那么多了,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宣亚霖突然有些生气。语气都变得僵硬起来。
秦子沫说:“知道了。下不为例。”她打着哈哈。两个人走到阳台上站着吹着秋天的凉风,整个人都神轻气爽了许多。没多久,秦子沫的脸色就变了,迅速之极,很快宣亚霖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楼下的秦母,顶着冷风站在那辆醒目的奥迪前面,苍白的脸,微零乱了的头发。夜色将她那高挑身材显露了出来,美丽而萧条。记忆中她是很少穿休闲装的,记忆中秦太太都是威严清晰的。这一刻,怎么就遥远成了这样的距与离!秦子沫不相信,不甘心自己做那么多的事情就换来了他们一定会分道扬镳的事实。可事实又是如此逼迫着她,怎么不接受呢。
“小沫,她等很久,不如去看看。也许她有话。”宣亚霖想他们的关系或许可以能够缓和一些的,因为这一家子,到底是真的想分开还是迫于难堪?他想不透,就是希望见面,交谈才可以解决问题不是吗?
秦子沫说:“你怎么会知道她要说的话是不是我最痛恨的话呢?亚霖,我曾经视这个家庭如命。对于现在,最好的结果,各不相见,总是会过去的,总是会好起来的。我不需要他们,我一样活得很像样不是吗?”
宣亚霖说:“你可不可以不那么偏激的去看待他们?她是你母亲,她为了等你见你在寒风里面站了一夜。你的心被什么给侵蚀了?”
秦子沫说:“是,她就是对与错的裁判?是,她站在那里一会我就大发慈心的说:‘噢,我最亲爱的妈妈,你多么不容易,你害死了我的哥哥,你看看你把我们家都弄成什么样了。我的好妈妈,你看看,我最爱的爸爸,最爱的哥哥,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我的心的确是被魔鬼给侵蚀了,那样最好,也算我的心还能控制,至少我现在不是拿着一把刀站在这里的。”
宣亚霖说:“不可理喻,秦子沫,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就在你自己的死胡同里面死和活都出不来呢?算了,我没心情和你吵架。”
心烦意乱的两个人悻悻的不在言语。秦子沫也知道自己似乎过分了点,人在不理智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吧。
良久,秦子沫说:“她不会上来的。其实她若是上来了,我还是觉得她会是一个好母亲,宣亚霖,我介意的不多,就是这一点。你大概不会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