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直打扫到傍晚六点多钟才将全部的卫生清理好。个个是累得精疲力竭,趴在沙发上你冲我笑,我拍你一下。
7点钟,饭菜基本准备齐全,全是陈桥新的拿手好菜,又剁椒鱼头,宫保鸡丁,手撕包菜,还有一个玉米排骨汤。三菜一汤,简直堪称完美。秦子沫看着都流口水了,“哇,,我不客气咯。”挥挥衣袖,立马开动起来。
她说:“总觉得这才是人做得饭菜。”秦子沫难得的去乘了第二碗饭。
乔羽欣说“莫非学校食堂里面的不是人做得饭?”她向来吃相斯文,一丝不苟。秦子沫知道她爱挑她话里面的意思,没想太多,也不去细究。
也许难得好心情,也许难得有那么一些温暖的感觉。人都是可恶的紧,怕孤独,于是偏爱热闹,恐怕热闹里面更多的还是一个人的孤寂吧?
“这个汤还是有进步的。”一直安静的宣亚霖突然的说。
陈桥新说:“嗯,主要需要时间足够,味道熬出来了就好很多。我觉得吧,做菜有时候就像心情一样,心情好了,有兴趣,做出来的和吃出来的都有偏差。”
吃得聊得正开心,秦子沫的手机响起一串铃声。陌生的号码,秦子沫将手机握在手里犹豫不决,会是父亲吗?小小的期待,小小的喘测,小小的难过!
“喂。。。。”秦子沫朝阳台走去。这边的三个人同时疑惑的望着她奇怪的面孔。面色苍白难看的她没有理会欲要拉住她的手德宣亚霖。
“你还好吗?”对方的声音气弱如丝。一阵风吹过,仿佛无声的问候。秦子沫甚为惊讶,短暂的喜悦又充满了激动与不安。
她清楚的说:“桃婕。。。。”
“你知道是我?”桃婕恼然。
“不,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桃婕思索着应该表达的话,她说:“我在银川,一直漂流过来的,银川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许多,我喜欢这个城市,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安定下来,今天去找工作了,你知道的,像我这种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外地人找工作该有多难才是。我想在这里努力生存!”
“。。。。”秦子沫难能的保持着安静。风从电话的那一端传了过来,呼啸的惊人。仿佛要将她们全部吞噬。
桃婕说:“你会不会还在怪我呢?”
“。。。。”秦子沫在想,是需要她开口,还是自己主动的说出来会好许多,‘我可以帮你’‘你等着’。。。。等等这些,怎么就那么混乱了。
断断续续说了太久,后面的宣亚霖朝秦子沫叫:“小沫,饭菜都让这两个土匪给抢绝啦,赶紧回来。”没多久,这一男一女狼狈为奸的朝宣亚霖攻击而去,“说谁土匪呢?”
“认识你到现在,我都十分的妒忌你,你是真的很幸福。你有一个疼了你十几年的哥哥,还有一个一直对你一心一意的宣亚霖。你看,我们人是多么不知足。”
秦子沫并不想给这个问题做任何的回答。要怎么回答?对于秦子沫来说这么奢侈的东西她一直妥善的珍藏着。越是小心翼翼,便越是如履薄冰。
她不敢想,于是干脆的逃脱,她说:“你明天把你的帐号发给我,我明天去给你打钱!”
桃婕终究是哭了,小声地抽咽,连捂着手机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秦子沫是何等人,居然能知道她需要什么。她自认为自己似乎并没有吐露太多这些事情的欲望。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这让她的自尊与自卑都无处躲藏。
回到屋子里,看到陈桥新正和乔羽欣抢遥控器。衣服都被扒得乱七八糟!于是只好走到厨房去帮宣亚霖一起清洗碗筷。水龙头里面的水哗啦啦流出来,一阵阵‘刷刷’的回响。她只是觉得自己和宣亚霖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屈指可数的时间令她备感珍惜与心疼,她心疼他念书的刻苦努力,她心疼他连与父母见面都要有所交换,在这一点上面他们之间居然会出奇的相似。秦子沫心想,他几乎天天与苏暧在一起上自习,他难道就不会以为她会心理不开心会介意吗?她甚少问他什么,而他也甚少去解释。
别人都说谣言是止于智者的。
“刚刚桃婕打电话过来。”简单扼要的解释,算沟通。
宣亚霖见她回来就不对劲,他将碗一个一个放到橱柜里,动作很轻很熟悉,斯文有致,难以去想象,这样的一个大男孩居然会去糊弄厨房里的琐碎事情。“她还好吧?上次没有来得及喝她告别就走了。”宣亚霖利落的结果秦子沫递过来擦手巾。擦完了在递过去还她。
秦子沫没有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