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秦子沫说想回家。于是两人便回来了,在车站里遇到同样返城的陈桥新。他到不惊奇两个人会一起,秦子沫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她是彻底的盲目了,可是宣亚霖不是,他有好长好多的路要走,那条路,不可能会带上她,那样,只会阻扰他,她不愿意自己是一个时时需要人照顾的拖油瓶。他也没有这样的责任!
她不能。
陈桥新与她点头微笑。
“你还回学校吗?”陈桥新说。
“还不知道。。。”秦子沫笑,“怎么才能回去呢?”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没有亏欠,没有烦忧,没有他,也没有自己。他还会遇到别人,那个人或许是乔羽欣或许是苏暧,又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别人,那些个某某,他们一定会将他视作唯一,而他忧愁的脸庞不再与自己有关,一切好像从来就不会有自己存在过一样。那些过去,现在此刻就该是要结束的时候了,秦子沫问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忘得坦坦荡荡。一不小心眼泪划落在洁净的白色衬衣上。
也该这样了,既然一切解决不了,就不见面吧。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软弱了。忽然的明白了桃婕说的,再也回不去了的意思,她和宣亚霖何尝不是,尽管痛彻心扉,尽管真的用了那么多的心。
陈桥新说:“秦子沫,有时间,我请你吃饭,一定要去,好么?”
秦子沫说:“有什么事?”
陈桥新说:“没什么,回去我在给你打电话。”
秦子沫说:“好吧。”
后来秦子沫对他们几乎是用躲的。她没有再见宣亚霖,也没有再回学校去,那天秦太太来给她开门,瞧见她那疲惫不堪的神情便生出几许担忧,秦太太过来抱着她的女儿,说:“小沫,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妈妈好想他!”
“妈妈知道爸爸在哪里了,我们去找他,你陪妈妈去好不好?”
“可是,妈,你确定吗?”
“不会错,不可能在错了!”她似在独自说话,又似在与她讲,慌乱的走回房收拾衣服,嘴巴里碎碎念各不停。秦子沫走过来抓着母亲的手,揉了又揉,“妈,你爱爸爸吗?”
“有时候想想,那时候只是厌倦了,犯了错误便想一了百了,本就糜烂就干脆让它混乱了个够吧。哥哥走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我才知道残局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收拾的地步,我找你爸爸帮帮我将负债还清重新开始,真是混蛋,那时我根本就不知道爸爸的公司早就亏空,是我的错。拿到钱还清债务之后我才醒悟,才突然知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小沫,都是妈妈不好,真的不好。”
“怎么不爱他?一直都这么爱的。”
“妈,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
下定很大的决心一样。他们买了第二天最早班的飞机离开了,没有告别,没有只字片语,秦子沫到现在都在想,那个时候,宣亚霖是否疯了一样的寻找过她?她去往了何处?她怎么了?
一直到后来秦子沫一家人回来的时候已是大半年过去,秦子沫找了夜校,也很难在碰到以前学校的人,比如乔羽欣,宣亚霖,陈桥新,苏暧,他们就这样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刚开始的时候没路过一处但凡有他们记忆的地方几乎都要难受上好几天。也隐约的知道好像宣亚霖转学校了,在圣辉的学校里成绩耀人,也只是大概的记得,他似乎真的有来找过她一次,明明午睡已经醒来,秦太太也来问了她,“小沫,你,不见见他?宣亚霖,在外面等好久了。”秦太太说。
秦子沫眯着眼睛翻了个身,装作继续睡的样子。
秦太太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一直都在睡觉,最近辛苦的很,不好意思啊。”十分和气委婉。
另一方眉目皱了皱,一样客气道:“那,阿姨,您能帮我告诉她,我搬家了,还。。。那我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秦母虽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却也能个看出宣亚霖这孩子到底是用了心来对待自己的女儿,她进屋就朝秦子沫狠狠的掐了一把,“你这个死孩子,这么好的孩子上哪找去,告诉老妈,你怎么就这样对人家?还有脸爱搭不理的。”
秦子沫就差没从床上蹦下来,她说:“还怎么着了,你是怕我嫁不出去是吧。”
“嘿,你还有理了你。老实说,怎么回事!”
秦太太作势又要掐她的模样,秦子沫打着滚似的溜下了床,“你这是胳膊肘朝外拐,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她抱着被子委屈的说。
“秦子沫你这狗尾巴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