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闻言,狠狠一震,似是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冷子文:“冷子文,那是你妈,是你世上最重要的人!你竟然拿她来冒险!”
冷子文顿了顿,脸上飞快划过一抹痛苦和愧疚,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念冷哼,之前看他那么痛苦,她还以为冷子文没那么绝情。
现在看来,冷子文只爱他自己。
张兰心会跳楼,冷子文应该知情,或者说,就是冷子文怂恿也不为过。
他拿准了沈念的心软,希望凭借这一点让沈念回心转意。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念对冷子文早已死心,他们之间那点感情,早已灰飞烟灭,连灰都不剩,如何死灰复燃。
他更没想到的是,张兰心竟然真的会为了他,从高楼上跳下。
冷子文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因为,他从来只爱自己。
“冷子文,我不会跟你复合的。”沈念淡淡道,“你也别打什么主意,让我嫁过去,照顾你瘫痪的母亲。请你有点良心,你妈为了你,该做的都做了。该是你承担起你母亲的责任了。”
沈念不用想也知道冷子文在打什么主意。
丢下这句话,沈念冷漠地转身离去。
这一次,她和冷子文是真的结束了。
以后不管是张兰心跳楼,还是冷子文自杀,她都不会再关注了。
走到这一步,沈念不想再去计较谁欠谁的,也不想再去讨要什么。张兰心跳下楼的瞬间,沈念也明白了一件事。
她或许从未真正爱过冷子文,她曾自以为的爱,只不过是当年眷念冷子文温柔的自我陶醉。
因为,她从未在冷子文身上体会到那种奋不顾身、不顾一切之感。
沈念迷茫了,那么,她不爱冷子文,她到底爱谁?
冷子文看着沈念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幽暗难明。
他交往过这么多女人,沈念是对他最好,也是最爱他的一个。
他相信沈念对她的爱,不应该这么绝情。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沈念?
顾一笙。
想到那个清冷淡漠的男人,冷子文眼里闪过一抹阴霾。
如果不是顾一笙出现,他不会跟沈念离婚。他的公司不会倒闭,负债累累。他的母亲也不会为了逼迫沈念而跳楼!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是顾一笙!
*周末,沈念如约同顾一笙参加宴会。
沈念穿的是一件手工定制的旗袍,黑色的真丝缎面上绣着清冷的梅花。高开叉的裙摆,露出一截雪白的腿,愈发显得她肤色如玉,整个人宛如一颗清冷的珍珠,莹莹生光。
沈念的身段很好,紧紧包裹的旗袍,将沈念身材的优点,彰显的淋漓尽致。
沈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微微泛红。她平时爱穿宽松的衣服,穿这件旗袍,显得……呃,胸好大。
沈念走出房间的时候,顾一笙微微笑了笑。
“很好看。”顾一笙说。
沈念感觉耳根尖儿都被烫红了,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是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衣服好看。”
沈念怔了怔,顾一笙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别人哪怕是客套,也会假模假式夸几句人好看哪。
顾一笙走过来,很自然地将沈念鬓角的一抹头发,别至耳后,看到她泛红的耳垂上,戴着自己送的耳坠,眸光深了深,沉声说:“人更好看。”
沈念结结实实愣住,看着顾一笙说不出话来。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顾一笙木讷不懂浪漫呢?这撩女孩子分明是教科书级别啊!!
沈念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顾一笙,你真会说话。”
顾一笙淡淡地弹了下她额头,转身出去开车。
“实话而已。”
她是他单调的世界里,唯一的的颜色。也是唯一的风景。
他也不会说情话来讨好沈念,他的那些心思,若是被沈念知道了,只怕会把这个兔子胆的小女人吓得缩回兔子窝吧。
宴会是很无聊的,不过大家相互吹捧着敬酒。
顾一笙穿着规整的西装,说着绅士礼貌的英式英语,在这种场面里应对自如。他话不多,但总能点到即止,给人感觉强大却又风度翩翩。
不敢太靠近,却又会心生好感。
沈念不由目瞪结舌。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