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但还请师姐不必将自己深锁房门中、这样对武功水平的提高并没有任何的帮助。相反,还具有逆反效用。”
“笑话,我提高武功水平作什么?”芸儿反驳道,“随便来一个外来小伙子都能打败我了,蕙祖师坐镇五毒堂几十年、没人水平能超过她。这五毒堂还能出什么名堂?外面的武功,那可厉害多了!——”
王隶一听,果然。
一切如祖师所料,芸儿师姐陷入极端的想法了。
认为五毒堂的武功不及外界,对五毒堂和自身失去信心。
“芸儿师姐从小在鸠毒林里长大,可曾去过外界?——”王隶忽又问道。
“没去过。”唐芸冷冷应道,“但看你这呆头小和尚和蕙祖师就知道,外边的武功,比我这五毒堂可厉害多了!我要是从小在外边出生,还指不定比你厉害呢!”
“可师姐既一生十四年,皆从未接触过鸠毒林外的世界,又何曾知道外面世界的武功如何呢?——”王隶反问,“就如同五毒堂抓的许多闯林者,他们不是不堪一击、被抓了根本没法逃出去吗?像小弟和蕙祖师这样的,不是少数吗?”
“少数又如何?!”唐芸叫道,“你们厉害,那就没得说了呀!外面世界的武功,就一定有比这五毒堂更厉害的呀!”
“或许芸儿师姐,对一个人武功水平的高低,有所误解了。”王隶连解释道,“一个人的武功水平高低,并非取决于他所接受的教导优劣、也并非他所修习的武功强弱。”
“那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唐芸问道。
“取决于一个人,在修习武功之路上所经历承受了多少磨难、具有多深的信念执念、所具有多少不惧艰险的勇气毅力、以及付出了多少的精力和努力,所决定的。”王隶解释道。
“……”
芸儿师姐的房门内瞬间变得安静了。
王隶继续贴着门,但是仍听不到房内的芸儿师姐发出一点声音。
“芸儿师姐?——”
王隶又问道。
“那你说说,我跟你一般大,可能比你大点儿。你说的这么多,我比你又输在哪里呢?——”芸儿师姐似乎安静了下来,声音变得平稳了许多。“为什么,为什么我比不过你呢?”
“想必师姐也知道,小弟的故事了吧?——”王隶问道,“昨夜蕙祖师已在对决之前寥寥提起过了。”
“你什么故事?我忘了。”唐芸答道。
“好吧,既然师姐不明白,那我再给师姐说说就好了。”王隶笑着答道,“其实师姐并没有输给我的地方,若要认真比起来,我是比不过师姐的。”
“我从小在燕峦山少林寺里长大,那里同五毒堂一样,在丛林和高山里远避人世。没下山之前,我对山下之事也一直是一窍不通的。我没有爹娘,没有祖父祖母。从小是少林寺的住持方丈将我一手带大的,方丈视我待我如亲生孙子般、授我武功、传我大道。寺里的师兄们待我也如亲生兄弟般,我们互相切磋武功、交流经验,其乐融融。我在寺里的十三年过的非常快乐。”王隶向芸儿师姐解释起自己的故事来。
“但是在九个月前,去年的四月底。我燕峦山少林寺在一个寂静之夜,来了一群狂徒。他们持剑、持枪,实力高强。全寺师兄弟出动对抗、方丈上阵,也免不了惨死、敌不过对方。那一夜的少林寺尸山血海、从小一个个陪我长大的师兄弟们和方丈全部变成了尸体……而我却侥幸的独活了下来,你说,师姐。这样的境遇,可还算不上苦难吗?——”王隶说道,“我身上没有钱财、没有实力,仅因方丈和蕙祖师时好友、方丈交托蕙祖师的一纸遗嘱,我在外孤身一人奔波九个月来到这鸠毒林……你说,师姐,这算上什么苦难呢?”
唐芸一直在屋内听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昨晚曾以为,蕙祖师所说的这呆头小和尚被灭寺,仅仅只是“灭寺”而已。
可听了呆头小和尚的描述,却又不得不同情起来。的确,在孤苦伶仃、只有一纸遗嘱做线索的情况下,能凭一己之力坚持奔波了九个月才找到这鸠毒林。这呆头小和尚所承受的、可远比自己多多了,那这实力高过自己,却也没啥好说的。
毕竟自己最多最多,算是祖父去世,自小没有爹。至少还是一直安全的待在这五毒堂内,以少堂主的身份活着,没有经历过呆头小和尚那样的苦难。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谈上,和他有一样的水平、甚至高过他呢?
“我不知道师姐练武的信念是什么,我也不曾去了解